勒乌乡的健康守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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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克阿龙(左)为村民量体温。照片由进克阿龙提供
进克阿龙(左)为村民量体温。照片由进克阿龙提供
来源:人民网-四川频道  2020年06月23日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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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边彝族自治县地处四川盆地与云贵高原的过渡地带,群山耸峙、沟壑纵横、溪河交错、生态优越,2016年列入国家重点生态功能区。2000多平方公里的峨边彝族自治县,下辖六个镇十三个乡,其中包括勒乌乡。

勒乌乡位于县城西南方,海拔1717米,距县城73公里,是偏远的高山地区。峨(边)美(姑)公路犹如一根线,把全乡各个村子串了起来。因为诸多原因,勒乌乡的医疗卫生水平相对滞后,“看病难”成为一道影响全乡人民生活的顽疾。随着时代的发展,勒乌乡的医疗卫生水平逐步提高。到如今,以前很多看似无法破解的难题,都已迎刃而解。

2020年初夏时节,走进勒乌乡,在葱茏绿树的掩映中,一个小院格外引人注目。小院真的很小,但干净、整洁和静谧。逼仄的门口树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发热病人专用通道。抬眼望去,房子顶上写着六个大字——勒乌乡卫生院。阳光照耀下,六个大字散发出六道光芒,温暖着整个勒乌乡大地,以及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

海拔高、条件苦、人才缺,且只有一个执业医师资格证书的勒乌乡卫生院,却守卫着六个行政村、5000多人的健康,服务半径达到43公里。尽管服务人数多,辐射面积广,工作任务重,但这个被青山绿水环抱的卫生院,却是勒乌乡人民身心健康最有力的保障。

说起勒乌乡卫生院,我们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他就是院长进克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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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12月30日出生的进克阿龙,差两天就算得上“80后”。“80后”曾经作为社会话题进行广泛讨论,如今这批人早已成为社会中坚力量,在各行各业挥洒着才能。差两天就成为“80”后的进克阿龙也一样,作为卫生院唯一一个拥有执业医师资格证的人,他带领着卫生院所有医务工作人员,兢兢业业、夜以继日、风雨兼程地为全乡人民服务。因为他们不辞辛劳地付出,勒乌乡人民才能病有所医,健康快乐地过着幸福的生活。

刚满40岁的进克阿龙,敦厚踏实,头脑清醒,雷厉风行,三句话不离一个医生的专业知识和道德良知。人们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进克阿龙出生于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谦逊低调,勤奋好学,人生的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实实。他从小就对人生有着清晰的定位,仿佛很早便进入“不惑之年”,把眼前的处境看得清清楚楚,把未来的目标想得明明白白。四十年来,他的人生轨迹,一直沿着最初的计划前行。

是什么原因让进克阿龙从小就想当一名医生?答案是父亲。

人食五谷杂粮,哪里可能不生病。但是,进克阿龙的父亲身体特别差,一年四季都被各种病痛纠缠。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总是在治病,总是在吃药。并不宽敞的家里,弥漫着各种药的味道。进克阿龙家的收入本来就微薄,父亲每年所需的医药费成了沉重的负担,但又必须治疗。看到父亲难受的样子,年幼的进克阿龙心里十分焦虑、难过,他总是琢磨着如何才能减轻父亲的痛苦。从那时候起,他就在心底悄然播下了梦想的种子,决定长大后一定要学医,用所学的知识,为像父亲一样深受疾病困扰又缺钱治疗的老百姓服务,用最小的代价解除疾病给他们带来的痛苦;从那时候起,他的心里就拥有了慈悲,他的肩上就承载了责任。

梦想不是一句空话。梦想需要我们付诸行动,需要我们持之以恒地努力。

那个年代,好好读书几乎是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但是,很多人又因为贫穷失去了上学的机会。进克阿龙的童年伙伴中,很多人年少就辍学了,在家跟着父母种地。进克阿龙不一样,他明白将来要想成为医生,就必须上学读书。

带着成为医生的梦想,带着全家人的期望,进克阿龙开始了求学之路。1997年9月,十年寒窗苦读后,进克阿龙完成了成为医生这个梦想的第一步,进入乐山卫生学校学习。这是一所老牌全日制中专卫生学校,建校于1951年。进克阿龙在乐山卫生学校一学就是四年,于2001年7月毕业。

学医不容易,从一名学生到一名医生,要有恒心和耐心,耐得住寂寞,忍得了艰辛。医学知识艰涩、庞杂,对任何一个初次接触的人来说,都是一项挑战。但是,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哪一个人又不会经历挑战呢?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追求梦想,就是在荆棘中采摘鲜花。在校期间,进克阿龙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四年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成为一名合格的、优秀的医生,用所学知识守护父老乡亲们的健康。

梦想之所以伟大,那是因为实现梦想的道路,总是充满曲折与坎坷。反过来说,正是因为追求梦想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当梦想实现时,才让我们如此激动,才让我们如此感慨万千,人生才会如此充满意义。

进克阿龙在乐山卫生学校并非顺利毕业,这个不顺利不是因为学习不好,而是困难的家庭捆住了他追求梦想的脚步。

进克阿龙久病不愈的父亲,使得家里少了一个挣钱的劳动力,加之治病需要医疗费,原本收入就不多的家庭,经济越来越困难了。为了让进克阿龙好好读书,已经拿不出钱的父母只好到处借。但是,借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当看见父母处处碰壁借不到钱的时候,每当看见父母自卑和自责的时候,进克阿龙心如刀割,异常难受。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在知识的海洋里如饥似渴的进克阿龙犹豫了。他不是不相信梦想,而是现实太艰难。他开始怀疑人生,思考成为医生是不是自己必须追求的目标。

但是,进克阿龙的梦想,不是他一个人的梦想。这是整个家庭的梦想,甚至是父老乡亲们共同的梦想。那时候的乡村医院,太缺医疗人才了。十里八村的老百姓,都等着进克阿龙学成归来呢。关键时刻,父母坚定不移地支持进克阿龙。在亲人的鼓励和期盼下,进克阿龙决定咬牙坚持。从那以后,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刻苦用功。

进克阿龙的求学路上,有犹豫,有徘徊,但更有坚持,以及勇往直前的勇气。

2001年7月,进克阿龙从乐山卫生学校毕业。不过,他离成为一名医生还差最后一步。这一步看似很小,只差到一家医院上班;这一步又很大,他走了整整四年,又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进克阿龙出生在峨边彝族自治县金岩乡热水村1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在家中排行第三,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现在都是农民。从乐山卫生学校毕业后,进克阿龙没有找到工作。当时,学校没有安排就业,他也没有获得考试和应聘机会。无奈之下,他只得回到农村家里,与哥哥姐姐一样,帮着父母干农活。早出晚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田间地头的活儿很苦,但进克阿龙的心里更苦。父母千辛万苦把他培养成材,如今却没有找到工作;自己学得一身医学知识,却无用武之地。还有父老乡亲们那一双双渴求的眼神,无不成为进克阿龙胸中的块垒。但是,他告诉自己,耐心地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只不过,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四年。

对进克阿龙来说,这四年,是考验,是磨练,是命运交给他的一道难度极大的考试,是上天对他追求梦想的终究考验。尽管他面对着现实压力和心理负担,但并未放弃成为一名医生的人生目标和理想信念。

《孟子》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最终,进克阿龙通过了这场长达四年的考试,赢得了上天的垂青,凭借坚强的意志和执着的追求,打开了梦想之门。

2005年,进克阿龙守得云开见月明,早年播下的梦想种子,终于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这一年5月,他通过公开考试,以优秀的成绩进入峨边彝族自治县哈曲乡卫生院工作,迎来了命运的转折。

梦想的实现,给进克阿龙注入了一支强心剂。从进入医院工作那一天开始,他就始终心系人民的健康,废寝忘食地工作。“以最小的代价,为人们解除疾病带来的痛苦。”这句早年立下的誓言,时刻牢记在进克阿龙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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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付出,才有收获。只要付出,就有收获。

从一名普通医务工作者成长为院长,进克阿龙只用了两年时间。2007年,他开始担任哈曲乡卫生院院长;四年后的2011年,他调至勒乌乡卫生院担任院长,一干就是九年。从2005年到2020年,进克阿龙在医院工作已经整整十五年。

担任卫生院院长后,进克阿龙更忙了。除了会诊、手术等,他还要负责卫生院的日常管理。但是,他感到无比充实、满足,以及拥有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对此,进克阿龙说:“我觉得当一个医生,最大的满足感就是把患者的病情控制了,或者把患者的病彻底治好后的那种成就感,是从事其他职业无法获得的。救死扶伤是白衣天使的天责,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临床的繁忙工作会麻木我的神经,但作为医生,做出正确的诊断,治愈一个病人,悟出一个观点,完成一次会诊,都可以产生满足感。”

白求恩曾说:“我很累,可是我好久没有这么快乐了。我心满意足。我在做我所要做的事情,我有重要工作,把我每分钟的时间都占据了。这里需要我。”

的确,消除病人的痛苦,把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对医生来说是最大的快乐和满足。这些年来,进克阿龙救死扶伤的故事有很多。每一个故事背后,都有他辛勤的付出,专业的知识,以及一颗医者必须拥有的仁心。

2012年春节,当人们都在与亲人团聚时,进克阿龙却和卫生院一名医务人员在值班。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他很想回去陪伴家人,但作为院长必须以身作则,恪尽职守,站好每一岗。由于当时气温实在太低,已经达到零下十几度,道路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这样的冰雪道路,最容易导致交通事故。不巧的是,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的晚上,连续发生了两起交通事故,死了几个人,重伤十几个人。连续两个晚上,进克阿龙都在奔波在风雪之中,在院外实施急救。天亮后,他又带着一身疲惫继续上班,完全是“白加黑”不间断工作。当时情况危急,加之风雪交加,进克阿龙摔倒了好几次,全身多处都是软组织伤,但一想到成功救护了伤员,所有的疲倦和疼痛都烟消云散了。对此,他认为:“值得。”

2018年的一个晚上,深夜十一点,勒乌乡卫生院送来了一个头部外伤患者。当时,患者流血过多,但意识正常,血压正常。奇怪的是,当医务人员把患者送至换药室准备处理伤口和输液时,患者突然出现呼吸困难、烦躁和意识障碍,同时口唇发绀,面色青紫。当时大家以为患者失血性休克了,陪同的家人也嚎啕大哭,伤心欲绝。经验丰富的进克阿龙却认为,患者不像失血性休克,可能是喉部被东西卡住了。于是,他当机立断,亲自上阵实施救治。最终,他在患者的喉部抠出一块肉,成功抢救了患者。

在进克阿龙的职业生涯中,这样的故事有很多。

当然,作为乡镇卫生院,除了治疗病人外,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开展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和健康扶贫工作。这个工作量非常大。但是,进克阿龙和全院医务人员不畏艰难,迎难而上。最终,勒乌乡的健康扶贫工作,在峨边彝族自治县县委、县政府、县卫健局和勒乌乡党委、政府的领导下,以及进克阿龙和勒乌乡全体医务人员的共同努力下,圆满完成各项工作目标任务,受到建档立卡贫困人口的肯定。

具体来讲,在进克阿龙的带领下,勒乌乡卫生院开展了健康扶贫“三大行动”:开展技术大练兵活动、设备使用率提升行动和健康管理全覆盖行动。

一是对全乡的贫困户建立动态管理电子健康档案、进行免费健康体检、家庭医生签约服务等。同时,与勒乌乡政府、驻村工作队、联户干部等共同商讨,摸清贫困家庭基本情况,以及致贫原因。为了进一步核实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因病致贫情况,核实核准患病家庭、人员和病种,他带领职工深入贫困户家中开展健康状况调查和疾病筛查。为了确保信息精准,无论条件多么艰苦、天气多么冷,他带领卫生院职工,从白天到凌晨,爬山涉水,摸清情况,对于因病致贫的贫困户进行分类整理。

二是实施“三个一批”工程,确保贫困大病患者得到救治。这个工作主要是积极争取多方支持,千方百计想办法,调动各方力量,按照“三个一批”行动计划的要求,组织动员患有大病的贫困人口到定点医院接受治疗,确保大病患者救治率达100%。

三是认真执行健康扶贫政策,确保群众得到实惠。勒乌乡卫生院严格执行先诊疗后付费和一站式结算服务,将贫困户自费控制在5%以内,减少报销环节流程,为患者提供便利服务。

与此同时,为了减少群众“因病致贫、因病返贫”,进克阿龙与县内城区医院联系,组织展开贫困人口免费健康体检工作和慢病筛查,免费为他们进行血常规、尿常规、血糖、心电图、B超检查。他还积极联系县中医医院专家与卫生院工作人员,入村对全村免费进行义诊,开处方,免费送药给贫困群众,解决了健康扶贫“最后一公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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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工作,完全占据了进克阿龙的身心。可以说,进克阿龙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几乎没有别的空闲时间。他很喜欢打篮球、踢足球,但参加工作后,已经好多年没有打过篮球和踢过足球了。

为了守护一方百姓的健康,进克阿龙数十年如一日,一心扑在工作上,根本无暇照顾家庭。他的妻子在农村务农,两个孩子在县城读书。大儿子正在读小学,小儿子还上幼儿园。进克阿龙无法给两个孩子最好的陪伴,对此他心生歉意,但又无能为力。作为一名党员,作为一院之长,他明白必须舍小家、顾大家。既然选择了从医这项事业,就应时刻把百姓的健康安危装在心里。他很清楚,为了解除大家的困难,必须先攻克自己的困难。

让进克阿龙感到欣慰和心安的是,家人对他埋首事业非常理解,并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包括体弱多病的父亲。

从某种意义讲,是父亲促使进克阿龙选择了成为一名医生。但是,当父亲重病在床时,他却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才能为父亲治疗。甚至,在父亲即将离开人世时,他也没有时间好好陪伴。

2020年1月24日,进克阿龙的父亲生了一场重病,在峨边彝族自治县中医院住院治疗。六天时间过去,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进一步恶化。随后,父亲转院至峨边彝族自治县人民医院。转院后,医院多次发出病危通知。可是,进克阿龙一直坚守工作岗位,没有时间见父亲一面。那段时间,他太忙了。他总是告诉自己,等忙过这一段就去看父亲。可是,他却一天都没有轻松下来。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来到2月19日,进克阿龙还没有来得及看望父亲,却等来了父亲去世的消息。

当时,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正在侵袭着人类,打乱了所有人平静祥和的生活。大家都待在家里,避免人群聚集。这是普通人避免感染病毒最好的方式。但是,抗击疫情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医生当仁不让地冲锋在前。作为卫生院院长,进克阿龙是勒乌乡抗击疫情的逆行者,是勒乌乡卫生院抗击疫情的指挥者。

新冠肺炎传染性极强,如果防控工作出现闪失,将会对全乡人民的健康带来严重的后果。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进克阿龙以一名优秀共产党员的标准和医务人员良好的医德医风严格要求自己,始终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他以身作则,亲赴一线,带领全院医务工作者奋力抗击疫情。

事实上,在父亲生重病前三天,也就是2020年1月21日,勒乌乡卫生院便启动了新冠肺炎防控工作。

整个疫情防控期间,进克阿龙一直坚守工作岗位,成立相关工作领导小组,制定疫情防控的相关制度和应急预案。他非常清楚,卫生院人员少,不得不一人兼职多个岗位。在这样的条件下,他必须把勒乌乡的现有医疗资源捏成一股绳,充分发挥团队作用,严格按照上级文件要求,层层把关,稳步推进,把工作与责任落实到每个人。

进克阿龙的务实、严谨,以及果断的工作作风,使得勒乌乡的疫情防控工作推进得扎扎实实,确保勒乌乡没有一个人感染新冠肺炎。他先后组织开展了十几次培训,对全院职工和六个村卫生室负责进行了新冠肺炎防控知识培训;落实发热门诊和留观室工作;做好相关工作台账;指定专人负责报表的收集和报送;安排部署应急留验的值班值守工作;分村负责外出务工返乡人员和同屋居住人员的每日两次体温检测工作;安排出省务工和返岗农民工行前免费健康服务工作;指定专人负责消毒工作等。

六个行政村,5000多人,方圆43公里的范围,地广人稀对疫情防控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但是,进克阿龙带领的勒乌乡卫生院,出色地完成了工作,取得了“防疫抗疫”的胜利,受到了上级部门和老百姓的肯定和表扬。

进克阿龙感到疲惫吗?当然。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哪有人不疲惫?每当他感到身心倦怠时,他就会对自己说:“一定要坚持到底,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

是的,在进克阿龙的心中,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永远高于一切。面对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他顾不了家庭和妻儿,甚至父亲去世时也无法分身。不过,他相信父亲会理解他和支持他。进克阿龙是党员,父亲也是党员。

父亲去世后,没人的时候,进克阿龙会一个人悄悄流泪。这个勇敢、坚强的男人,始终有着柔软的内心。对于父亲,他感到万般不舍和深深愧疚。进克阿龙说:“父亲就这样去世了,我不后悔坚守在工作岗位没有去陪伴他,因为我是勒乌乡卫生院的支柱,我的医务人员需要我。关键时刻,我不会退缩,不会抛弃他们。否则,我对不起拥护我、爱戴我的人民群众和栽培我的党和组织。”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

在父亲生命最后的时刻,没能好好陪伴的进克阿龙,要带着父亲的期望,坚强生活、努力工作,永远前行。尽管勒乌乡的医疗卫生依然面临诸多困难,比如当地很多年长的老百姓不识字,沟通起来很困难。又比如,基层医院医务人员待遇低,学历高的人不愿来。这都是摆在眼前的困难。但是,进克阿龙始终在工作岗位上尽心尽力,施展自己的医学才华,发挥白衣天使的价值,做好人民群众的健康守护使。

年过四十的进克阿龙,对未来总是充满期待。小时候,他期待长大后做一名医生;乐山卫生学校毕业后与父母种地那段时间,他期待着有朝一日走进医疗工作岗位。如今,他仍然有更多期待,有更多希望。

进克阿龙希望加强彝族本地医生的培养,提高医院的管理能力,更好地服务于人民;进克阿龙希望国家繁荣昌盛,人民生活水平得到进一步提高,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进克阿龙希望家人身体健康,两个儿子健康快乐地成长,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毫无疑问,这一切希望,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一步步实现。因为所有人都在努力,因为所有人都在朝着梦想前进。尤其是关于勒乌乡医疗卫生建设,县委书记谭焰在中共峨边彝族自治县委八届九次全体会议报告中指出,将全面提升医疗保障水平,全覆盖落实贫困人口健康体检、家庭签约医生和“十免四补助”等健康扶贫政策,动态化管理农村重病、大病、慢病人员,防止因病致贫返贫。同时,加大紧缺型、专业型人才招引力度,多渠道、多形式开展医疗人才培训;整合各方援建扶持资源,补齐补强儿科、妇科、骨科等专科短板;积极推进管理模式改革,加快医联体、医共体建设。

这是峨边的健康蓝图,这是峨边人民的福祉,这是进克阿龙最美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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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进克阿龙不是父母的好儿子,不是妻子的好丈夫,不是儿子的好父亲,但他是一个好医生,一个好院长。他“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深深感动了同事,全院职工为有这样的院长而感到荣幸;他做出了表率,带动全院医务人员团结一心,奋力拼博,爱岗敬业,出色地完成了卫生院的各项工作;他奔走在勒乌乡的各个村子和千家万户,为人解除疾病,为人送去健康,赢得了人民群众的高度肯定。

作为拥有精深专业知识的医生和超强领导能力的卫生院院长,进克阿龙不光给勒乌乡的人民群众点燃了健康生活的信心,同时,他还凭着对事业的忠心和对人民群众的爱心,带领干部职工在勒乌乡的土地上构筑起了一道更大的健康“防火墙”。

美国第28任总统威尔逊曾经这样说:“我们因梦想而伟大,所有的成功者都是大梦想家:在冬夜的火堆旁,在阴天的雨雾中,梦想着未来。有些人让梦想悄然绝灭,有些人则细心培育、维护,直到它安然度过困境,迎来光明和希望,而光明和希望总是降临在那些真心相信梦想一定会成真的人身上。”

让我们把时光的指针拨到最开始的时候,跟随光阴的脚步一步步走来。我们会清晰地发现,少年进克阿龙已经年届不惑,并成为两个少年的父亲;曾经对梦想和前途感到迷惘的进克阿龙,如今正为勒乌乡的医疗卫生事业奉献着全部力量。

进克阿龙拥有梦想,追求梦想,并实现了梦想。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将个人的梦想与人民的健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孜孜不倦地奋斗。这就是梦想的价值,这就是人生的意义。

 

作者简介

蒋林,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成都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有《熊猫明历险记》《最好的告别》《巢》《绝望收藏室》《隐蔽的脸》等多部作品。另有中短篇小说散见《四川文学》《青年作家》《文学港》《飞天》《福建文学》《安徽文学》《特区文学》《黄河文学》《南方文学》《小说林》《文学与人生》等文学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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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李强强、高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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