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羊村的書記“扯”

在扯羊村，說起精准扶貧駐村第一書記趙平，鄉親們都認為他做事風風火火，有些“扯”。“扯”是四川話，意思是說做事人一根筋，認定了的事就干到底，十頭牛也拉不回。

這是三年的事，2017年7月，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已進入雨季。

7月20日，冕寧縣曹古鄉，趙平看到天氣預報有陣雨和雷電的預告，剛在鄉上參加完脫貧攻堅會議，就馬上准備返回村上，到2組吉木拉達山溝檢查過水路面施工情況。

走到半路，趙平看到10多個彝族村民向他迎面走來，領頭的是布大爺。布大爺看到趙平說：“趙書記，我們正要去村委會向你反映情況。”

趙平，個子不高，臉色黝黑，如果不穿警服，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名警察。他現是冕寧縣公安局惠安派出所民警。2010年3月入警后，他在布拖縣公安局城關派出所工作。4年后，由於工作成績突出，表現較好，提升為派出所副所長。這個時候，城關派出所的所長是賈巴伍各。

趙平走村入戶途中。

賈巴伍各，比趙平大一歲，與趙平一樣也從四川警察學院畢業。2017年6月14日上午9時許，公安機關在搜捕布拖縣“6.10”爆炸案犯罪嫌疑人阿約干子的行動中，警方遭遇藏匿高山岩洞的犯罪嫌疑人開槍伏擊，剛從派出所長調任布拖縣公安局黨委委員、政工室主任賈巴伍各英勇負傷，因失血過多，經搶救無效，壯烈犧牲，年僅34歲。公安部追授賈巴伍各為“全國公安系統一級英雄模范”。

趙平與賈巴伍各一起共事時，耳聞目睹了賈巴伍各的許多英雄事跡，也立志在今后的工作中，一心為民，當好黨和人民的忠誠衛士。

2015年3月，趙平從布拖縣公安局調到冕寧縣公安局工作，以前是副所長的他當起了社區民警，他沒有怨言，工作認真負責，兢兢業業，做好本職工作。

2015年開始，脫貧攻堅成為四川省的“頭等大事”，涼山州成為四川省脫貧攻堅的主戰場。

2017年，涼山州委決定選派“第一書記”進村入戶，擼起袖子加油干，甩開膀子抓發展，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趙平的老家在冕寧縣復興鎮中心村，他從小熟悉農村情況，又長期在派出所工作，工作責任心強。這年5月，趙平被任命為冕寧縣曹古鄉扯羊村精准扶貧第一書記。

絕不讓一個孩子失學

再說那天，趙平看到布大爺和10多個彝族村民向他走來，就停下腳步，與村民交流擺談。原來，村民反映村上孩子上幼兒園的事情。布大爺說：“如果今年9月孩子無書讀，我們就要到縣政府上訪。”

“各位老鄉，不要急，我也正急著辦這件事情呢！”面對布大爺焦慮的面容，望著村民們期待的目光，趙平安撫道說：“你們放心，州委決定建立‘一村一幼’，今年9月開學前，我一定協調把這事情全部搞定，讓所有的孩子都到幼兒園上學。”

修建好過水橋后學生高興上學。

扯羊村是全縣第二大行政彝族村，共有8個組900多戶村民、4000余人，全村有142戶719人的貧困戶，村裡沒有幼兒園，100多名學前適齡兒童無書可讀。

趙平入戶調查，有群眾反映：送孩子到冕寧縣城讀幼兒園，送不起﹔送孩子到鄉上讀幼兒園，教室又裝不下。

趙平到村上任第一書記后，心中一直挂念著孩子們讀書，他心裡明白，這件事許多鄉親看著，事關千家萬戶，是老百姓急切希望解決的大事，也是考驗第一書記工作能力的事。

萬事開頭難。趙平橫下一條心，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他都要把幼兒園建起來，讓孩子們進校讀書。

趙平與鄉中心校校長和“村兩委”干部商量，先開辦幾個幼兒園班級，並報冕寧縣政府和有關部門同意，老師由教科局調配。

孩子讀書的事是大事，也得到了政府有關部門和鄉親的支持。但是面臨著的問題是幼兒教學點教室等硬件設施要由村上解決。

趙平和“村兩委”干部召開會議研究，全村學前適齡兒童多，辦3個班，需要3間教室、6間老師宿舍和辦公室。

大家為幼兒園沒有房子感到頭痛。

趙平提出，採取租房子的形式，解決房子問題。但是，他和“村兩委”干部找遍全村，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房子好的地點又遠，人口居住不集中﹔人口集中的房子，又是危房，不能投入使用。

房子成了辦學的“攔路虎”，也成了那段時間趙平天天思考的一個問題。

為了讓孩子們在9月開學前能讀上書，趙平日思夜想，食寢不安，心裡很不是滋味。

人們常說“越怕什麼越擔心什麼越要來”。但隻要勇於去面對，敢於去戰斗，上天總會眷戀你。

6月9日，一場大雨突降扯羊村，引發山洪暴發和泥石流，將村上2組、3組、5組和應林希望小學校的安全飲用水池淹沒，水管沖斷，導致1000余人的安全飲用水中斷﹔原老108國道的橋沖毀，導致扯羊村3組、4組、8組村民和100余名學生出行安全得不到保障。

大雨過后，趙平迅速組織村民展開災后重建。為了找水源，他帶領村民上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他主動到縣水務局協調，解決村民購水管、修建前置過濾池費用10300元。他自己掏腰包，支付技術工人的費用及馱馬運輸費2000多元，終於將安全飲用水接通。

趙平通過村民代表大會商議修建過水路面。

要致富，先修路。為了修建村上安全出行的過水路面，趙平日夜加班趕寫材料、擬定方案，協調包村單位冕寧縣發改局出資10萬元，鄉政府出資 2.6萬元，通過“一事一議”採用競爭性談判方式，確定了建筑工程隊。

施工中，由於佔用了幾戶村民少許農田，村民到工地阻工，要求賠償。趙平和鬧事的村民協商調解，從安全的角度做通思想工作。

為了確保工程趕在9月1日開學前竣工。趙平每天不定時的到工地檢查督導施工安全、質量和進度。

上午到工地檢查完后，他立馬趕回到村委會，再次召開 “村兩委”會，研究加快“一村一幼”的建設問題。

大家還是為沒有房子感到束手無策。

哪裡有大的房子，能讓村幼兒園辦起來？趙平讓大家多動腦筋，多想辦法，多出點子和主意。

趙平在進村入戶走訪中了解到，很多村民反映村委會以前就是扯羊小學的地點，村委會現在這麼小，是因為楊某辦養雞場佔用了60%的房子。現在養雞場廢棄了，但房子未退還給村委會。

趙平立即去做原養雞場老板楊某的思想工作，要求把養雞場佔用的房子退還給村委會。

楊某起初不同意。趙平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講政策、講道理，前后做了3次工作，楊某終於同意把房子還給村委會。

房子有了，但是舊房，需要拆掉，把它裝修成教室和老師宿舍。

如果動工，又需要一大筆錢。這成了一道趙平面臨的“坎”。

8月8日，眼看距離9月1日開學隻有20多天時間了，趙平心裡著急，組織“村兩委”召開緊急會，想辦法盡快把教學點建起來，把教室和老師宿舍裝修出來。

經過初步預算需要13萬元。他和“村兩委”干部研究決定，並報鄉政府同意，先把村上公共營運經費4.2萬元拿出來作為裝修經費，把4間房子裝修出來。正在他和“村兩委”為錢發愁的時候，冕寧縣政府下發文件，劃撥2.5萬元興辦扯羊村“一村一幼”。

兩項資金一共有6.7萬元，但離13萬元還差得遠。

為了解決資金缺口，趙平多次到幫扶單位縣煙草公司請求支持，得到幫扶資金4.9萬元。

為了省錢，他赤膊上陣，爬上房頂，領著村民把小青瓦屋面的養雞場房子的瓦翻了，又叫楊某義務把養雞場雞圈拆掉，動員開裝載機的黨員老王義務把垃圾清除了。

8月12日，終於把房子騰了出來。

趙平在縣城通過朋友找到裝飾裝修老板劉某，商談把3間教室和老師宿舍兼辦公室裝修出來。

劉某看了房子后，搖頭說：“趙書記，難呀，工程量太大，9月1日前把房子裝修出來，我做不到。”

趙平一次不行，就第二次。二次不行，就第三次。一次又一次的找到劉老板，反復擺講扯羊村的貧困和精准扶貧的重要性，特別是孩子讀不到書，就改變不了貧困的現狀，就不能與大家一起共同致富，過上幸福美滿的好生活。

看到趙平的誠心，看到扯羊村的失學孩子，劉老板最后點頭同意，他不賺錢，自己貼錢，也要盡快把幼兒園裝修出來，讓孩子有書讀。

有了劉老板的支持，趙平渾身是勁，忘記了苦累，忘記了住在冕寧鄉下的父母和分居兩地的妻兒。

每天晨曦初露，他就到工地督促進度，常常挽起褲腿、擼起袖子，拿起鐵鏟和民工一起干。中午，他吃盒“泡面”，又趕往過水路面工地檢查。下午，他爬山涉水，在村上開展入戶調查。夜深了，大家看到，村委會的辦公室還亮著燈，眼圈黑黑的他，一臉倦容伏案匯總扶貧數據。

8月25日，在青山秀水間，過水路面終於竣工了。

8月30日，幼兒園的房子裝修完畢。

9月開學前，趙平爭取社會各界捐助2萬元，購買的供孩子們玩耍的玩具、活動器材全部到位。同時，又在教室和主要活動場所安了4個視頻，確保9月1日扯羊村幼兒園按期開學。

看到幼兒園基本建起，趙平一家一戶動員做工作，讓孩子到幼兒園讀書。村民沙瑪一家有兩個孩子，一個6歲多的男孩，一個5歲的女孩，父母在外打工，他們以為到幼兒園讀書要收費，以家中無錢為由，不願意送孩子到幼兒園。趙平反復解釋幼兒園不收費，讓他們把送孩子送到幼兒園。

開學那一天，朝陽映紅了大涼山，在迎風飄揚的五星紅旗下，在彝寨的上空，村上103名適齡兒童高高興興背著書包來到學校，校園回蕩著老師、家長和孩子們歡樂笑聲。

那一刻，趙平的眼睛濕潤了，不停地用紙巾擦試著，他感到付出沒有白費，他看到扯羊村的未來和希望，他感到這是人生最大的收獲。

扯羊村的孩子是幸福的。如今，村幼兒園由浙江杭州濱江集團公司投資100多萬元改擴建，成為全縣兩所一流標准的幼兒園之一。

開始上課的一村一幼。

幼兒園建起后，州委常委、冕寧縣委書記劉俊文，縣長郭均和州縣教育部門的領導先后到幼兒園檢查指導工作。扯羊村的村民也對趙平刮目相看，認為趙平是一個能做事、做實事的好書記。

讓貧困戶如期“摘帽”

冕寧縣曹古鄉扯羊村處於高山寒區，海拔2000多米，自然條件較差，一直是脫貧攻堅的重點地區。

2015年和2016年，扯羊村的扶貧攻堅工作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仍有不少困難和問題。該村很多基礎條件相對落后，村民發展產業面臨很多困難，幫助他們找到新的產業轉型思路，並積極採取新的應對舉措，促進增收致富，是該村扶貧攻堅工作的一項緊迫任務。

2018年2月11日上午，習近平總書記在涼山考察脫貧攻堅工作時強調，打贏脫貧攻堅戰，特別要建強基層黨支部。村第一書記和駐村工作隊，要真抓實干、堅持不懈，真正把讓人民群眾過上好日子作為自己的奮斗目標。

趙平到村上后，牢記總書記的囑托，下決心真抓實干，讓扯羊村的老百姓脫貧致富過上好日子。

多年來的公安工作經驗，他已經養成習慣，要打有准備的仗。他挨家挨戶走訪，摸排核查實情，做到心中有數，了如指掌。

在走訪中，他了解到，扯羊村2015年貧困戶共有131戶，到年底有32戶脫貧，現在還有99戶沒有脫貧。他感到身上的責任和肩上的壓力。

扯羊村是一個非貧困村，貧困戶為什麼卻有這麼多？村裡經濟也非常困難，道路卻不通，如何修通道路？如何讓道路路面硬化？趙平時時處處在思考村上的問題。

面對困難，他沒有灰心，多次召開“村兩委”會議研究如何解決實際困難。他一有時間就深入貧困戶家中了解情況，查找貧困緣由，發現大多數貧困戶心中“坐、等、靠、要”的思想非常嚴重。他有針對性地對村民進行勸導和思想疏通，希望村民們靠勤勞的雙手發家致富。他勸村裡的年輕人不能窩在家中，要出去打工賺錢，留守的村民要積極投入到生產勞動中。

趙平摸底發現，扯羊村土地貧濟，貧困程度深，地處二半山區，地勢較陡，地勢和氣候非常適合花椒種植和養雞豬。他就積極組織和動員貧困戶種植花椒、養殖豬和雞，從而帶動產業的發展。全村現己栽種花椒3000余畝，他協調爭取支持向貧困戶發放雞苗1000隻和仔豬500頭。

在脫貧攻堅路上，趙平始終堅持著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想方設法化解村上環境、居住等難題。

扯羊村很多貧困戶的房子都是土胚房，有些已經是危房，趙平書面報告啟動安全住房新建和改建工程計劃，得到縣上的審批同意，成為冕寧縣第一個易地扶貧搬遷集中安置點。集中安置了冕寧縣第一批易地扶貧搬遷安全住房40套，易地扶貧安全住房分散安置11戶，危房改造39戶，兩建兩改90戶，每戶貧困戶安上自來水，通了電，接通了廣播電視和寬帶網，貧困群眾“四好”生活一步步變成現實。

此外，趙平協調縣扶貧移民局資金60萬元，將扯羊村委會到后山戶村民公路修復硬化，讓村民能安全通行。

村民文化水平不高，趙平有針對性地對村民進行思想教育，動員貧困群眾外出務工，並幫助聯系務工門路，全村有100余名年輕人在他的幫助下外出打工賺錢。

扯羊村7組的阿約在家裡社區康復戒毒，靠吃低保求生。精准扶貧工程隊的民工幫他家修建安全房子，他卻坐在牆埂上喝啤酒。趙平知道這個情況后，把阿約作為重點幫扶對象，一有空就去做思想工作。后來阿約知道他是警察，看見他就往山上跑,但是經過趙平多次教育，阿約的思想有所轉變，給民工打下手，一起修房子。

阿約的房子修好后，趙平又一次來到他家做思想工作，說：“你為何不外出掙錢養家，把日子過得更好一點呢？”

阿約說：“我還是想出去掙錢，但是沒有門路。”

趙平趁熱打鐵幫助阿約聯系了打工公司。

兩個月后，阿約打來電話說：“感謝趙書記，以前在家沒事就晒太陽，混日子，現在打工掙到錢了。”

趙平喜上眉梢地說：“掙到錢就好，掙得越多越好！”

趙平辛勤的付出得到回報。截至2018年10月，實現全村142戶719人全部脫貧，沒有落下一戶一人。

建設和諧美好新農村

趙平在扯羊村精准扶貧是雙重身份，既是第一書記，同時還是一名人民警察。

2018年6月，扯羊村5組安呷家和皮特家因婚姻糾紛相互對持。事因皮特家發現家中兒媳與同村的安呷家有染，一天晚上在縣城一賓館內將兩人現場發現，后兩人被家人繩綁帶到村上集中安置點。

按照彝族規矩，這是很丟臉的事情。雙方也不願意報警，隻想調解解決。如果調解不好，兩家就會相互打架。

趙平走訪建檔立卡貧困戶。

那天，雙方家屬對持很久，都沒有談出什麼結果。

晚上7點30分左右，趙平在村上入戶走訪時，發現了情況不對，就上前詢問。當他知道事情原委后，感到事態嚴重，就趕緊給村組干部打電話，商量如何處理。趙平以前在布拖縣工作時，有兩家人因為婚姻糾紛處理不妥釀成滅門慘案，他心裡十分著急，生怕事態惡化釀成什麼大事。

他把村組干部召集起來，研究解決辦法。會后，他第一時間走到兩家，與村組干部一起分兩組給雙方做工作。兩家人對立著，不願意調解。

趙平就叫來村書記沙馬，一起去請兩個家族的長者和中間人進行調解。同時，組織好民兵應急，准備隨時撥打110報警。

趙平在現場苦口婆心，一直調解，穩住兩家人的情緒。

兩家人知道趙書記是人民警察，也不敢亂動，聽眾調解。一個多小時后，沙馬書記請來了雙方的長者，同趙平一起，進行調解。

那天調解說的全是彝語，趙平不懂，村支書沙馬就不時給他翻譯。在雙方長者的努力勸說下，經過6個多小時的調解，最后雙方達成離婚協議，並說妥孩子歸誰，財產怎麼分割等問題。

在扯羊村，村民都知道趙書記是警察，遇到矛盾糾紛，也經常找他調解。趙平經常與村組干部一起，耐心調解，反復做工作，做到矛盾及時化解，問題不上交。

有一家貧困戶的住房不是安全住房，需要對房屋進行加固。但是，村民就是不同意對自家的房子加固，並對趙平和村干部說，如果你們敢動他家的房子，他就和家人到縣裡去上訪。

趙平不明白，加固房子，為民辦好事，為什麼也得不到支持，得不到理解？

他和村組干部一次次到這家貧困戶家中做工作，但是就是不願意加固。開始，趙平和村組干部過去，這家貧困戶還與他們見面，后來干脆面也不見。

趙平多方了解，找到原因。原來這家貧困戶認為村上許多家庭都可以新建房屋，他們家卻隻加固房子，不建新房，這樣不合理。於是，就想到縣上上訪。

趙平知道原因后，趕緊將村組干部召集起來，趕到那家。那家人正要坐車到縣上上訪。趙平第一個沖過去，擋住他們的車，叫他們不要去上訪，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村上談。那家人看見趙書記擋在車前面，也不敢開車。僵持不久后，同意坐下來談。他們說，村上對他們不公平、不合理，別人家建新房，他們家隻加固舊房。

趙平和村干部反復給他們解釋，他們家不符合建房政策，隻能給房子加固。

這天，談了整整一下午，對方就是不願意加固房子，要建新房。

趙平給他們講政策、講法律，后來又請來長者給他們講道理，最后對方才答應加固房子。

這也是村上最后一家安全住房完成的貧困戶。

趙平走訪建檔立卡貧困戶。

趙平自擔任扯羊村精准扶貧第一書記以來，無論在工作中，還是在生活中，都保持人民警察的本色，始終嚴格要求自己，工作作風嚴謹，生活作風正派，組織紀律性強，忘我工作，甘於奉獻，“舍小家顧大家”，克服身體有病等困難，把全部精力奉獻在駐村工作中，為扯羊村脫貧攻堅工作作出了重大貢獻，表現了一名基層公安機關民警的良好素質和優秀品質。2018年，趙平被評為冕寧縣先進駐村第一書記。2019年7月，被中共四川省委、省人民政府評為“2018年度脫貧攻堅一線優秀扶貧干部”。

2020年3月，經組織推薦，趙平入選2019年感動涼山人物候選人，在老百姓網絡投票中名列靠前。“感動涼山”是涼山州精神文化的一個品牌，創辦於2008年，至今已連續舉辦了十二屆，活動主要評選全州“身邊雷鋒”、“涼山好人”、“最美人物”、“時代榜樣”，樹立全州各行各業可親、可敬、可學的榜樣，教育和引導全州廣大干部群眾，以道德模范為標杆，崇德向善，見賢思齊，在潛移默化中自覺培育、積極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組委會認為，趙平同志自擔任扯羊村第一書記以來，先后搶通了1000余人的安全飲用水問題﹔再次修建了過水路面和便道解決了100多名孩子上學出行困難和安全問題﹔為扯羊村修建了“一村一幼”,解決了全村100多孩子的學前教育問題﹔硬化了通組入戶路為村民出行解決了出行難的問題﹔讓141戶貧困戶住上了安全住房，讓每戶貧困戶的水、電、電視接通﹔給貧困戶做通思想工作讓空余勞動力都外出務工轉變了貧困戶“坐、等、靠、要”的思想﹔產業發展栽種了3000余畝花椒﹔為每個貧困戶發放了仔雞、仔豬發展了養殖產業。

站在新起點和新征程中，趙平深知，榮譽屬於過去，在脫貧攻堅的道路上，自己還有許多艱辛路要走，隻有不斷努力，勤奮工作，才能真正讓涼山彝族人民盡快脫貧，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作者簡歷：

羅瑜權，曾是軍人，現是警察，四級高級警長，現居綿陽，中國散文學會、中國紀實文學研究會、全國公安作家協會、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作品多次獲獎，多次入選各種文集和選本。主要著作長篇紀實文學《鐵血英雄》，散文集《不一樣的天空》，紀實文學《人與火》《刑警生涯》。報告文學《豐碑，忠誠警魂鑄就》《巍巍豐碑》《鐵骨柔情鋪筑回家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