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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博物馆 文保有高招

2022年09月24日08:39 | 来源:成都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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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无人”博物馆 文保有高招

金沙遗址博物馆的象牙藏品

杜甫草堂博物馆的古籍《安县志》

武侯祠安全技术指挥中心

  昨日,成都各大博物馆迎来恢复开馆后的第一个周末,参观的市民明显增多。参观之余,观众也对博物馆的文保大为好奇:在疫情期间没有工作人员的情况下,成都各大博物馆是如何对文物进行保护的?当地震等突发事件来临时,博物馆是如何应对让文物不被损坏?带着这些疑问,记者采访了成都各大博物馆文物保护、安防等部门负责人,为读者揭开博物馆藏品保护的神秘面纱,看成都各大博物馆如何使出高科技妙招保护文物。

  量身定做

  24小时远程监控调节文保数据

  在金沙遗址博物馆,观众在“久别重逢”的太阳神鸟金箔前合影留念。“博物馆闭馆了这么长时间,博物馆里也没有人,这些文物是怎么保护的呢?”观众陈先生好奇地张望着展柜里的文物,连连发出感慨。

  金沙遗址博物馆文物保护部(典藏部)负责人刘珂告诉记者,该馆的陈列厅馆展厅内展柜配备了温湿度监测终端、二氧化碳等监测终端;珍贵文物展柜内安装了光照度、紫外线、紫外光照温湿度合一监测终端;文物库房内放置了光照度、紫外线、温湿度监测终端。该馆还开创性地建立了文物保存环境监测系统,实现了藏品保存大环境、小环境、微环境的实时监测。就算没有工作人员在现场,也能24小时监控调节文物的各项保护数据。

  恒温恒湿是人们对博物馆文物保护的固有印象。你可能想不到的是,现在博物馆恒温恒湿的范围缩小到了展柜。为文物量身定做的展柜,会根据不同文物的保护要求实施环境监测,随时进行数据调节。展柜就是一个小小的生态系统。刘珂介绍说,该馆在温湿度要求较高的文物展柜内安装了“免补水净化调湿机”,针对不同材质的文物,精确调控微环境的相对湿度,同时不需要补水,也不会产生液态水,便可实现湿度升降,由此避免了因积水导致的电器短路、材料腐蚀、细菌滋生等情况。

  “就算因疫情居家办公期间,我们的工作人员也能在电脑上远程监控数据,随时调控数据。”刘珂说道。

  如遇突发情况

  工作人员30秒内到达出事地点

  9月5日12时52分,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泸定县发生6.8级地震,成都震感强烈。地震发生后,武侯祠博物馆安全值守小分队迅速组织馆内留守人员开展安全巡查,做到隐患排查全覆盖。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博物馆确认文物藏品6000余件、文物建筑33处、古树名木98株、锦里古街220余户商家及馆内各设施设备均未受损。在突发事件面前,武侯祠博物馆的安保人员如何做到迅速完成排查工作的?

  “我们是人防、技防、物防三方面相互配合,确保文物万无一失。”成都武侯祠博物馆安全保卫部的胡佳林向记者介绍道。在博物馆闭馆期间,馆内有3支安全值守小分队,分批次24小时轮流值守博物馆。摄像头、消防报警点位、巡更系统点位遍布全馆各个角落。他介绍说,该馆近700个摄像机探头中有100多个人脸识别探头,馆内有1000多个消防报警系统点位,这些探头与馆内的入侵报警系统、消防安全系统等进行互联,所有信息都汇总到监控中心。“一旦馆内出现突发状况,监控系统会自动跳转到异常点位的画面,值班人员第一时间调集人员前往查看。”胡佳林表示,一旦文物发生意外,各个点位巡逻的工作人员会确保30秒内到达出事地点,3分钟之内救援分队就会到达第一现场。

  为防范突发情况对文物造成的损害,博物馆更是想尽各种办法对珍贵文物进行保护。在金沙遗址博物馆,“千载遗珍”展厅最中心位置的圆柱形展柜里,太阳神鸟金箔熠熠生辉。金沙遗址博物馆前后经历了5·12汶川地震、4·20雅安地震、9·5泸定地震,馆内藏品均未受损,但为降低文物安全风险,增加防震能力,该馆又对国家一级文物太阳神鸟金箔展柜改造提升:安装隔震台。

  该防震装置具有水平面内各方向上的隔震能力,且无扭转振动。该隔震台是按照防震要求规范设计,既有全系统防震,又有针对不同文物的个性化防震设计。装置配置有独立的阻尼部件,能保证地震期间文物各向位移降到最小,最大程度保护文物安全。

  望闻问切

  助力古籍文献病害“治疗”

  在杜甫草堂博物馆馆藏的近5万件(册)珍贵文物中,古籍汗牛充栋。有杜甫、李白、陆游、黄庭坚等唐宋诗人和经史子集等相关古籍版本两万余册,其中以所藏历代杜集版本自成体系且独具特色,特别是宋、元、明、清、民国时期及韩国、日本等国的杜集版本达6000余册,无论在版本种类、数量还是质量上,杜甫草堂已是国内杜集版本馆藏最丰富、最集中的地方,可称得上是世界杜集版本收藏中心。

  杜甫草堂博物馆纸质文物保护是该馆的重点工作之一。杜甫草堂的文物修复师共有8位,他们中既有入行35年的“常青树”,也有正在实习的“新生芽”。从事书画装裱和古籍修复已有20多年的欧萍回忆,自己修过的最棘手的一函古籍当属《安县志》。“最开始拿到手的时候,可以用‘碎渣’来形容。我自己一点点地揭开,再逐一编号,然后按顺序依次拼好,仅仅是修第一页就用了20多天。”欧萍介绍,“善本与普本,虫蛀与絮化等概念均有区分,不同问题有不同保护,各种修复,都需要我们‘望闻问切,对症下药’。”

  就技艺而言,古籍修复作为一门沿袭了千百年的手艺,没有捷径可走。据了解,修复工作中比较难的一道工序是“揭裱”,修复师要用双手轻轻地揭去已经破败不堪的古画原装裱层,揭裱完成后的古画仅余薄若蝉翼的“画心”,像丝绸一般柔软脆弱。这一过程往往要花去几个小时,中间不能有任何停顿,稍有闪失就可能损毁原作。在旁人看来,可谓如履薄冰、步步惊心。“这其实是一项比较枯燥的工作,必须要静下心来。”入行9年的宋鑫表示,截至目前,他们所经手保护修复的古籍只是冰山一角,这是一份需要修复师不断学习并始终保持审慎态度的工作。

  据了解,杜甫草堂博物馆曾与文保科技企业合作,对馆内古籍开展了一次“全身体检”,主要包括古籍文献尺寸、厚度、pH值(酸碱度)、色度、浸润性、字迹溶解性、宏观病害情况等,并形成一套古籍文献“体检报告”,为后期古籍文献病害“治疗”提供有效依据。基于此次古籍文献体检情况,杜甫草堂博物馆表示将与文保科技公司开展更深度的合作,运用科技助力文化发展,推进纸质文物保护实验室建设,开展古籍文献科技去酸保护工作,延长古籍文献寿命,赋能文物价值活化,弘扬传统文化。

  成都日报锦观新闻记者 王嘉 图片由主办方提供

(责编:袁菡苓、罗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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