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東拜訪鐘澤明老兩口。劉景攝

“鐘大爺，給我拿一瓶礦泉水，再加包煙嘛。”小賣鋪的窗口探進來一個笑臉，正在裡屋打盹兒的鐘澤明起身走到窗邊，將物品遞給熟客萬師傅。

8月的阿壩縣陽光明媚，草場豐茂，處處美景，氣候宜人。前來旅游的人多了起來，但很少有游客發現這個城中心的小賣鋪。

經營小賣鋪的鐘澤明，今年已經89歲了，是阿壩縣年齡最大的卷煙零售客戶。這個無名小賣鋪在崇拉街已經開了20余年，由十幾平米的小平房“開”了一扇窗改造而成，門前有棵樹，透過玻璃窗，隱約可以看到裡面老舊貨架上的各類雜貨，顧客大都是周圍的鄰居和旁邊拖拉機停靠站的拉貨司機，買東西時隻需從窗口喊一聲。

鐘澤明是重慶榮昌人，1955年來阿壩當兵，后來轉業留在阿壩縣糧食局工作，娶了藏族姑娘后，在這裡安了家。退休工資原本夠老兩口的日常開銷，被問到為什麼要開這家小店時，他眼泛淚光，說話也變得哽咽。

原來，老兩口本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們長大后各謀生計，都獨立出去成了家，隻有小女兒，即使是婚后，也和老兩口同住。小賣鋪原本也是小女兒開的，他退休后偶爾幫忙照看。可是2001年的一天，女兒從拖拉機上摔了下來，這次意外讓他們永遠失去了女兒。此后，10多歲的外孫就一直跟著老兩口生活。

這個小賣鋪寄托著老兩口對女兒的思念，小店還在，仿佛女兒也在。

如今，孫子已長大成家，他選擇住在外公外婆身邊，並且支持兩個老人繼續經營小店。

早期剛接手小店鋪時，沒有經驗的鐘澤明遇到了很多困難，幸好有“馬哥”幫忙。

年紀和鐘澤明兒子相當的“馬哥”叫馬衛東，是阿壩縣唯一的煙草客戶經理，精通藏、羌、回語，被大家稱呼為“馬哥”。

考慮年紀大了、行動不便，“馬哥”便申請讓鐘澤明的兒子到取貨點代取卷煙﹔老人不會用智能手機，“馬哥”就讓年輕好學的孫子幫忙存煙款和網上訂煙﹔為了避免老人記性差弄錯卷煙規格和價格，“馬哥”會按鐘澤明的習慣陳列卷煙......

“小賣鋪的大部分收入來自卷煙零售，當年大大緩解了我們老兩口撫養孫兒的經濟壓力。”鐘澤明笑著說。

“鐘叔叔當年所在的解放軍部隊是上過剿匪戰場的，阿壩縣解放后他在農場和糧食局做木工、當石匠、打水磨，真的是將青春都奉獻給了阿壩，為草地的政權鞏固、和平發展做出了很大貢獻的......”馬衛東打心底裡佩服這位老人。

20年來，馬衛東為“特別”客戶鐘澤明提供“專屬”服務，這個不足20平米的“窗口小賣鋪”為過往行人、街坊鄰裡提供了便利，而在鐘澤明眼裡，“馬哥”亦成了他的貼心朋友。（趙祖樂 付琬淋 李衛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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