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平台“下沉” 小鎮青年搭上快車

互聯網平台在“下沉”,小鎮青年在“上行”。越來越多的小鎮青年在平台上找到了就業創業的新機遇,他們的天地不再只是小鎮,而是中國,甚至全球。科技賦能時代,小鎮青年正搭乘互聯網平台的快車,向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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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聯網平台“下沉”浪潮席卷縣域和鄉鎮的今天,很多小鎮青年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半年多以前,哈爾濱的00后小伙子張庚和女朋友連吃包薯片都要掂量好久,后來,兩人一起盤下了一個拼多多快遞驛站,僅半年,就實現了從月入3000元到月入近2萬元的飛躍。
“厘”這個人民幣計算單位離很多人都很遙遠,但90后貴州省小鎮姑娘楊時琴一度每天都要跟它打交道。在工地每搬1塊磚,她可以獲得1分4厘錢,也就是說,搬100塊磚,她才能賺1元4角錢,這在有的城市隻夠買一個饅頭。
如今,她成了家鄉的一名騎手。送外賣的第一個月,她就成了“單王”,拿到了7000元,這要是在工地,她要搬50多萬塊磚。
乘著互聯網“大廠”之勢,來自河南開封一個小村的90后於江濤的事業迎來了轉機。初中畢業就外出務工的他,已經工作了22年,一直處在“打工-創業”的“折騰”中。這兩年,借助多個互聯網電商平台,他的創業穩住了,還幫助更多殘疾人改寫了生活軌跡。
如今,這樣的故事正在更多小鎮青年身上批量復制。
“瞬間就能做全國市場”
從大年初六到現在,於江濤幾乎沒怎麼歇過。
早上9點,機器開始轉動,一包包洗臉巾在自動生產線上快速成型,隨后被打包、裝箱,發往全國各地。
這是於江濤最近一次創業的成果。2019年,於江濤在吃飯時,聽朋友說起洗臉巾,這個“大老粗”覺得這是一個商機,當時就想回河南老家辦廠,“我回去,把價格打下來。”
於江濤的姐夫王紹軍是河南省殘友培訓就業孵化基地的創始人,知道他的想法后,邀請他將工廠免費落戶到該基地,希望他“多用點基地的人,多幫助一些殘疾人”。
很快機器轉了起來,第一批3萬包洗臉巾生產出來,但問題也隨之而來。最初要貨的主要是東北客戶,距離河南較遠,物流成本分攤下來,平均一包洗臉巾的運費接近1元錢,這讓客戶望而卻步。最終,這批產品隻賣出去幾百包。
線下走不通,他把目光轉向了線上,入駐了阿裡巴巴旗下源頭廠貨採購平台1688和拼多多電商平台。依托電商平台,在新冠疫情期間,他的生意迎來了轉機。2020年,一位河南本地的老板通過1688平台聯系到於江濤,要買洗臉巾。起初,於江濤半信半疑,他給這位老板拍了視頻進行確認,對方說“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並很快把錢打過來。這解了工廠的燃眉之急。
入駐拼多多電商平台后,工廠的銷量穩步上漲。多多買菜社區團購上線后,於江濤的工廠成為鄭州第一批供貨企業,洗臉巾通過鄭州總倉發往全國各地,銷量成倍增長。他說,借助電商平台,“我們瞬間就能做全國市場。”
這幾年,市場變化很快,同行起起落落,於江濤一刻也不敢放鬆,他一直在追著市場的風向走。產品銷售逐漸轉向線上后,他又開始進行綿柔巾生產自動化升級。
憑借17年的銷售經驗,於江濤不斷進行“微創新”。他發現洗臉巾之前大多是卷裝的,需要手撕,用起來不太方便。他就開始生產抽紙型的家庭裝洗臉巾。這種產品一推出,就受到了市場歡迎。
一切向好的時候,新的困難又來了。去年,關於“mian”柔巾此“綿”非彼“棉”的爭議在網絡上發酵,一些消費者因使用劣質綿柔巾出現皮膚問題,這讓行業裡不少生產綿柔巾的商家陷入了困境,於江濤也不例外。
從這時起,他決定轉戰全棉洗臉巾,在包裝上印上醒目的“100%棉”字樣。他還在電商平台上開了店鋪,專做純棉洗臉巾。機會終於來了:爆單了,半年時間賣了100萬單!目前,單個鏈接的銷量已經突破200萬單。
互聯網平台不僅帶來了銷量增長,更讓於江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過去,工廠接訂單,生產多少、什麼時候交貨都由別人決定。現在,工廠的“命運”更多地掌握在自己手裡。於江濤創立了自己的品牌,在電商平台有穩定的銷量,洗臉巾作為消耗品,復購率很高,即使有一兩個月銷量不穩定,工廠可隨時調節產能,確保工人能夠穩定上班。
這種“安全感”是於江濤最為渴望的。他身后是幾十人的生計,工廠發展好,他們的生活才有保障。新冠疫情期間,員工來工廠應聘時,不少人問於江濤的第一句話就是:“咱這會不會經常放假?”因為有的員工那時一個月只能上8-10天班,工資也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他們很想掙錢。於江濤會堅定地告訴他們:“不會的,你放心,只要你想上班就有班上。”
年輕人有了逆風翻盤的機會
同樣的,在互聯網的風口上,貴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貴定縣昌明鎮姑娘楊時琴,也實現了人生的逆襲。
雖然剛三十出頭,但楊時琴的打工經歷已超過10年。17歲,她離開學校,第一次出遠門,就去了廣州,進了廠。不久,她遇到了初戀男友,也就是現在的老公,為了生計,兩人一起到了海南的一家磚廠搬磚,這個活兒苦,也不穩定,有時幾天都開不了工,但他們還是一起干了六七年。但新的問題又來了:兩個孩子大了,無人看管。
楊時琴和丈夫商量后,決定丈夫繼續留在海南,她回小鎮照顧孩子。她說:“孩子們都希望我在身邊,之前,盡管掙了錢,但帶不了小孩,也不行。”
鎮上工廠不少,但時間不自由,收入也不高,楊時琴不願意進廠。她先是去美容院做了學徒,一個月收入隻有幾百元,自己都養不活,日常開支還是只能靠老公。2023年8月,美團在小鎮上招騎手,她第一時間報了名,成了小鎮首批8名騎手中唯一的女騎手。
送外賣是與時間賽跑。5月30日上午11點左右,楊時琴就騎上摩托車,開始接單。除了下午休息兩個小時,她一直要跑到晚上11點左右。今年5月,她共送1400多單,平均每天48單,每12分鐘完成一單。
廠裡的外來務工人員是點外賣的主力。楊時琴的工作節奏也隨著他們的時間調整。白天他們在廠裡干活,晚上是休閑時光,點上奶茶、蓋飯、燒烤等,開啟“吃吃喝喝”模式。訂單一來,楊時琴就能大體判斷出在哪個位置,規劃好路線,有時候可以幾個單一起送,這是近兩年跑出來的經驗。
對於女性騎手來說,送超重的訂單是種挑戰。有一次,楊時琴接到一個超市的訂單,要送兩箱瓶裝啤酒到一個沒有電梯的小區六樓。她不想跑兩趟,抱起兩箱啤酒就開始往上爬,兩箱酒摞在一起,她看不到腳下的樓梯,就慢慢上,到三樓停下來歇一口氣,后面直接搬了上去。“在外地重活兒干多了,這對我來說,沒多大問題。”
這樣的力氣是在搬磚的時候練出來的。她記得,從磚窯裡拿出來的磚還有很高的火焰,晾一陣子,依然散發著熱氣,但他們得去搬了。如果戴著手套直接去拿磚,手套就會被燒焦。她就一隻手拿個夾子,夾起4塊磚(大約20斤重),搬到另一邊。有時候圖快,她就用兩個夾子夾8塊磚,往另一邊搬,為的是每次多掙幾分錢。她1小時可以裝1000-2000塊磚,1個月能掙4000-5000元,但“累得要死”。
成為騎手后,楊時琴的生活改變了很多。時間自由,工作輕鬆不少,收入也增長了不少,她還可以分出時間照顧兩個孩子。工資高了,她在家裡底氣更足了,日常開支以及孩子的學費,“我一個人可以全管了”。
雖然張庚與楊時琴相隔幾千裡,但他的創業故事也始於“返鄉”,只是楊時琴是為“小”,他是為“老”。
出生於東北一個小縣城的他,同很多年輕人一樣,渴望走出去。但在外闖蕩了幾年,也沒存下錢。母親生病后,他更強烈地生出回家的念頭。母親在哈爾濱做手術時,他兜裡甚至掏不出500元。
“總得先混口飯吃。”張庚先后嘗試過多種工作,他送過外賣,做過銷售、客服,但日子過得並不富裕。他和女友擠在一個狹小的房子裡,一開門就是一張小床,那也是屋裡唯一能放的家具。床很小,躺在上面,一不留神就可能掉下來。
一次在去拿快遞的路上,女友對他說:“要不我們創業吧,我做你的合伙人。”張庚心動了。兩人找了個人流量大的地方,盤下了一個13平方米的房子。去年11月,張庚的多多驛站在這裡正式營業。
“剛營業就碰上‘雙11’,快遞多得不得了。”張庚和女友雖然干活麻利,但對快遞業務並不熟悉,分揀快遞時常常出錯。但多多驛站的業務員非常細心,不僅會進行電話指導,有時還會趕到現場幫忙。
在驛站,他和女朋友分工明確,張庚負責出勞力,女友負責出腦力。他們每天早上9點到驛站,他去快遞公司拉快遞,裝上快遞,11點左右回到驛站,開始卸貨、分件、入庫,中午左右完成工作。下午,他再去拉一趟快遞。女友則負責與快遞公司打交道,維護與顧客、鄰裡之間的關系。業務慢慢熟練后,干活效率也提上來了。
平台的扶持政策為張庚的創業助力不少。新人免除兩年短信費,對於每月要給收件人發上萬條短信的張庚來說,能省下不少錢。他干夠一定時長后,一些工具費用也被平台免除了。張庚感慨道:“我沒搭什麼錢,主要是房租,一年也才8000元。”
年輕人手頭緊,能用於創業的經費有限,這樣的低成本,大大降低了年輕人創業的門檻,也給了他們逆風翻盤的機會。現在,他身邊做快遞驛站的年輕人並不少。
如今,張庚的驛站效益很好,每天大概有1000單,高峰期能達到1200-1300單,每月的穩定收入能有一萬七八千元。他還記得,收入達到1.8萬元的那個月,他和女友走路都帶風,“這不是好起來了嗎,我又站起來了。”
他們的生活也發生了巨大變化,從狹小的毛坯房搬到了兩室一廳,還養了一狗兩貓。曾經連吃一包薯片都要斟酌的兩人,如今實現了零食自由,甚至可以給母親買禮物、發紅包。
不再讓孩子“重蹈覆轍”
因為吃過留守兒童的苦,來自雲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的小鎮姑娘張雪,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為此,她和丈夫決定返鄉創業。
回到小鎮后,張雪和丈夫發現,當地朝九晚五的工作很少,通常月工資2000多元,“別說養家,養自己都不夠。”這也是當初他們離開小鎮的原因。
互聯網平台“下沉”,讓兩人看到了希望。一籌莫展之時,他們看到了本地在招聘多多買菜代理商的信息,於是,他們決定在家門口開始創業。購置了1輛貨車、1輛面包車,招募了1個司機和3個分揀員,2021年9月,夫妻倆經營的多多買菜站點正式營業。
“最開始的半個月,夜裡12點還在找提貨點。”張雪介紹,在鄉鎮,提貨點可能在偏遠的村裡,所以,她的丈夫和公公,一個開著面包車、一個騎著三輪摩托車,都加入了送貨的隊伍。有時貨車司機在鄉間小路繞得暈頭轉向,遲遲找不到提貨點,只能求助於張雪的丈夫。因為工作辛苦,送貨的司機也頻繁換人,第一個月站點被扣了不少錢,張雪甚至懷疑自己干不了這個活兒。雖然受到了打擊,他們手上的活卻一個沒停。隨著一個個提貨點的位置被摸清,站點的運行逐漸步入正軌,司機隊伍也穩定了下來。他們雇了一個90后小伙子,已經干了一年多了,5000元一個月。
目前,張雪的站點覆蓋近300個團點,每天近一半的團點有固定的訂單。小鎮上的貨量會根據平台的促銷活動而變化,一般一天大概有1400件貨物,最多的一天,他們分揀了4000件。
每天早上5點,張雪和丈夫起床,與另外兩名分揀員同時開工,將150多個團點上千件貨物分揀出來,像流水線一般快速為商品匹配去處、裝車。7點左右,太陽剛剛升起,分揀工們就可以下班了。她和丈夫以及另一名司機,開始挨個團點送貨。
在送貨的過程中,她和丈夫抽空送兩個孩子上學,然后接著送貨。中午送完貨后,張雪有了自由支配的時間。閑暇時,她愛睡覺,睡醒了,就去接孩子放學。這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之前在外打工,張雪和丈夫基本是24小時待命。旅行社接了訂單,他們便開始給旅客安排接送機、房子、路線,與導游、司機對接。五湖四海的客人,抵達的時間各不相同,遇到的問題也是五花八門,這些都需要他們來處理,有時候要忙到凌晨三四點。
小時候,她和許多留守兒童一樣,渴望著父母陪伴,卻只能在電話裡聽到他們的聲音,對著電話哭。有了孩子后,她和丈夫在離家300多公裡的昆明的一家旅游公司打工,她經常聽到兒子在電話裡哭。一天,她突然覺得,兒子和自己的童年高度相似,似乎陷入了一個“代際循環”,她想改變。
如今,張雪打破了這個循環。她說:“最主要的是把兩個孩子照顧好,這是這個工作最好的地方。”
激活更多鄉鎮就業機會
互聯網平台“下沉”為鄉鎮帶來了更多實惠。張雪和丈夫的站點輻射著周邊300來個提貨點,給這些居民的生活帶來了不少便利。張雪說,大部分人選擇多多買菜,主要是因為價格實惠,且方便。
在互聯網平台的賦能下,這些小小的站點也激活了更多就業機會。
小鎮上,不少全職媽媽想要找一份既能補貼家用又能照顧孩子的工作。張雪觀察到了這一點,在招募分揀員的時候,她會優先招募30-40歲的寶媽,前后提供過近20個工作機會。這些寶媽每天工作約2小時,就能回家給孩子做飯、送孩子上學,月薪千余元,在小鎮算是一個高性價比的工作。
這樣的故事在中國鄉鎮還有很多。中國社科院大學發布的《電商生態高質量發展與就業促進研究報告》顯示,拼多多在國內已累計創造就業崗位5532.1萬個,其中,多多買菜的夫妻站自提點是倉配物流體系的關鍵一環,提供了約200萬個靈活就業機會。同時,生鮮分揀、稱重、包裝、配送等倉配環節也創造了約50萬個就業崗位。
外賣進入小鎮后,在改變小鎮居民生活方式和個體命運的同時,也給更多小鎮姑娘帶來了機遇。
外賣騎手正成為女性參與勞動就業的重要選擇。在昌明鎮,受楊時琴影響,又一個90后姑娘加入了小鎮的騎手隊伍。“女生也可以送外賣嗎?難不難?”這個姑娘詢問楊時琴,楊時琴給出的答案是“挺簡單的”,並帶著這個比她大幾歲的女孩一起送外賣。美團發布的數據顯示,2022年至2024年間,在平台上獲得過收入的女騎手數量從51.7萬人上升至70.1萬人。
於江濤的創業之路也為身邊的人帶來了希望和機遇,尤其是平時就業機會較少、主要依靠家庭照料的殘疾人。
現在,有近10名殘疾人在於江濤的工廠負責打包快遞和貼單子的工作。工作時,他們與普通人無異,走近看,才會發現他們身邊有一些殘疾人輔助工具。這份工作能為他們帶來每個月三四千元的收入。
王紹軍所創辦的河南省殘友培訓就業孵化基地,為殘疾人提供了免費的就業培訓和食宿。在他看來,“教育、就業是殘疾人走向自強自立的必經之路。”為了讓更多殘疾人實現穩定就業,王紹軍發展了短視頻剪輯、手工布藝、陶藝等適合殘疾人的培訓項目。
一次外出交流的時候,他聽說阿裡巴巴集團計劃招募大量殘疾人客服,這份工作隻需要有一台電腦,每分鐘能打42個字,就可以遠程上班,在家、在基地都能完成。王紹軍立刻聯系到了他們的負責人,想接下這個任務。
如今,在這個基地,殘疾人可以從事雲客服工作,大家或坐或躺或趴在電腦面前,以每分鐘40多個字的速度回復用戶的詢問,每個月能拿到幾千元收入。
於江濤工廠的幾位殘疾人每天需要打包快遞兩次,早上和下午打包完,剩下的空余時間,他們會選擇繼續做雲客服,每天工作4個小時,一個月可以賺3000元左右,加上在廠裡的工資,一個月可以拿到7000元左右。
這些殘疾人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了自力更生,不再是家人的“累贅”,有的甚至每個月還能給家裡寄錢。此前,有的人過年都不回家,“回去干啥,回家兩天,家裡人就煩。”經濟基礎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家庭地位,工作后,家人對他們的態度也在轉變。
“生活不一樣了。”於江濤看到,從前,這些員工舍不得買吃買穿,“現在他們在淘寶購物比我們都厲害。”他們也變得更加陽光,不僅在殘疾人圈子裡交流更多,也更願意與普通人交流了。
重新定義人生與夢想
互聯網平台在“下沉”,小鎮青年在“上行”。越來越多像於江濤、張庚、楊時琴、張雪這樣的小鎮青年,他們身處小鎮,但他們的天地不再只是小鎮,而是中國,甚至全球。
生命不停,折騰不止。於江濤始終保持著一顆折騰的心。下半年,他計劃拓展洗衣液、柔順劑、洗發水等產品線。繼續往前走,他才能為自己和其他人創造更多機會。
全球的市場那麼大,於江濤想去探索更多可能性。下一步,他准備揚帆“出海”,他期待,借助互聯網平台,把產品賣到全球。
楊時琴把送外賣當成一份事業去熱愛,她說:“接下來,我還會繼續跑。”
13平方米的驛站,不僅是張庚和女友事業的起點,更成為他們重新定義人生與夢想的注腳。在這裡,他還找到了一種歸屬感。“經營快遞驛站,有了自己的買賣,有種真正‘扎’下來的感覺,我覺得有了‘根’。”
他們與一些街坊鄰居成為了朋友,也時常被他們溫暖著。今年過年的時候,一位年長的阿姨還和張庚說,如果他們過年不回老家,就上她家過。這讓他們特別感動,這樣的事還有很多。
“互聯網平台最好的助力就是輕投資,不用花多少錢,就可以找一個自己能做的事。”張庚計劃再攢點錢,在附近再開一個站點。他還想去大學附近摸摸門路,探索更多可能性。
互聯網平台的“下沉”,讓他看到了希望,也讓他相信,只要肯干,就有未來。
(中青報·中青網見習記者 趙麗梅 記者 張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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