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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雙白做客“天府文藝講壇”

四川古典舞 可借鑒地方戲曲和武術

2024年12月20日08:58 | 來源:四川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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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四川古典舞 可借鑒地方戲曲和武術

12月9日,由四川省委宣傳部指導、四川日報全媒體主辦、四川音樂學院承辦的“天府文藝講壇”,在四川音樂學院新都校區舉行。中國舞蹈家協會主席馮雙白,以《從“荷花獎”古典舞獲獎作品看中國古典舞的傳承與創新》為題展開分享。

馮雙白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長期從事中國舞蹈史研究,對中國古今各地域、各民族的文化資源加以轉化、創新,創作出一大批優秀舞蹈作品。作為中國舞蹈界的權威專業獎項,“荷花獎”在舞者心中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分享中,馮雙白從“荷花獎”的評選為切口,剖析了古典舞的傳承與創新之路。

揭開“荷花獎”面紗剖析古典舞發展症結

馮雙白介紹,“荷花獎”從所有舞種一起比拼的賽制到為古典舞開設獨立評選賽道,既有評委拍手稱快的作品涌現,也經歷了古典舞金獎空缺的尷尬。從1998年首屆中國舞蹈“荷花獎”評選中獲古典舞類別唯一金獎的《踏歌》,到第十四屆“荷花獎”古典舞終評前三的《孤山行旅》《思鄉切·女史箴圖》《俑生俑事》等作品,馮雙白對這些作品如數家珍,並從歷屆獲獎作品的共性特點中,分析古典舞發展症結。

“深閨怨婦”和“失戀的古代小帥哥”兩類模式的作品,在“荷花獎”的評選中曾引發激烈探討。“一把木椅代表男人,一個女孩子獨舞,用各種動作表達男女恩怨。這是早期‘荷花獎’評選中這類作品的典型特征。”馮雙白回憶道。

“深閨怨婦”作品面世10多年后,在第十一屆“荷花獎”古典舞評獎收官后的作品點評會上,馮雙白提出“失戀的古代小帥哥”的批評,揭示作品創作趨同化的問題。2017年的該屆比賽,在第一場評選的15個作品中,出現了3個持扇的男子形象,第二場評選中有兩個李白的人物形象,從題材、道具到人物都雷同。

“古典舞作品中能不能少一點失戀的、顧影自憐的古代小帥哥?帥則帥矣,但流露出的悲悲切切、自怨自艾,遠非我們期待的催人奮進的浩然之氣。”馮雙白在點評中直呼。

在近幾屆評選中,馮雙白直言,部分作品陷入琴棋書畫、花鳥魚虫、古典人生、麗人武士等模式窠臼的主題,創作模式存在雷同。馮雙白認為,部分創作者停留在隻追求“漂亮”的表面,沒有充分挖掘古典舞中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精髓,“中華文化中,有催人奮進的浩然之氣,有桀驁不馴的獨特氣質,有文人雅士的獨特清高。”

馮雙白呼吁,面對作品創作趨同化的問題,需要更多創作者充分尊重、充分挖掘豐富的傳統文化寶藏,滿足人民群眾新的審美需求、心理需求和對社會的期待。

從身段、身韻到身語探索舞蹈語言新階段

舞蹈主題一旦確定,舞者就需要用舞蹈語言開展主題的轉化,表達創作的主旨。馮雙白介紹,中國古典舞經過強調身段、身韻的發展階段后,邁入繼承與發展的全新階段。“身語”就是當下應運而生的一套舞蹈語言概念,正在探索完善中。

馮雙白梳理上述三者的概念區分。身段,包含“身”與“段”,“身”指身體,“段”指身體舞動之術。身段,對應著中國傳統戲曲藝術“以歌舞演故事”的基本原則,包含著中華民族千百年來對身體動作規律的認識。

身韻之“身”,主要指身法﹔“韻”主要指韻律。身韻被公認為是中國古典舞的核心,融合了身法與韻律的精髓,形成獨特的舞蹈藝術特征。身韻八大基本元素——提、沉、沖、靠、含、腆、移(橫移)、仰,是古典舞表演中不可或缺的基本功,共同構成古典舞身韻的豐富內涵,體現民族審美心理和文化內涵。

觀察到當下大量的古典舞創作超越以往的中國古典舞審美經驗,馮雙白順勢提出“身語”的新概念。身語之“身”,當指審美的身體,“語”主要指在身段、身韻基礎上形成的古典舞語言體系。

在“身語”概念下,當下存在兩條主要創作路線:一條是追求寫意的審美意境﹔另一條為“世說新語”,借過去的事說當今的想法。以近年來引發熱議的《隻此青綠》為例,其爆紅的關鍵在於“身語”的創造性轉化,將中國古代傳統繪畫的青綠山水轉化成為清冽的、沉穩的、大氣磅礡的女子群舞形象,獨特的意境讓觀眾尤其是女性觀眾在這段舞蹈中,找到了心靈上的共鳴。

對四川古典舞的發展,馮雙白也給予建議。“四川是戲曲藝術的大寶藏,川劇是我的崇拜對象。川劇那麼多絕活,四川古典舞未來發展自己的語言體系,可以從地方戲曲乃至地方武術獲得大量營養,我覺得這都是古典舞發展語言體系中必須充分借鑒的。”

□四川日報全媒體記者 鄭志浩

(責編:袁菡苓、章華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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