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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考古學家卜工來蓉講座 打開三星堆考古新視角

三星堆還有個未發現的寶藏坑?

2024年10月23日08:04 | 來源:成都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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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三星堆還有個未發現的寶藏坑?

  新視角①

  寶藏坑按北斗星陣布置坑位

  北斗七星由瑤光、開陽、玉衡三顆組成斗柄,由天樞、天璇、天璣、天權四顆構成斗身,目前,一號和四號坑組成的斗柄是殘損的,因此推測在一號坑西側還存在一個表示瑤光的坑位或標志建筑。

  新視角②

  三星堆金杖不是權杖而是卷軸

  三星堆金杖既無杖頭又無秉持部分,是金皮木心,由整張金箔卷包而成。這種能卷能舒的功能特點與字畫卷軸完全相同,因此,稱其為金箔卷軸才名副其實。

  三星堆的“寶藏坑”與北斗七星有關?金杖的“真身”是金箔卷軸?昨日上午,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學術沙龍在成都考古中心學術報告廳舉行。廣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館員、暨南大學客座教授、著名考古學家卜工帶來以《三星堆寶藏坑的考古學觀察》為主題的講座,以其獨特的考古學視角,為三星堆考古發現的解讀提供了新思路。講座后,卜工接受了本報記者專訪。“關於三星堆,還有太多待探索的未解之謎,至今我仍在不斷研究,也在不斷更新和加深對於古蜀文明的理解。”卜工告訴記者,“古蜀文明改變了我們考古學研究的方法和理論。”

  重新解讀

  以考古學觀察

  重讀三星堆寶藏坑

  講座開場,卜工感慨古蜀文明意義重大,影響深遠,三星堆的豐富、神秘為科技考古、公眾考古、文獻考古提供了宏大舞台,但也讓傳統考古迎來挑戰,這也是以“考古學觀察”為講座關鍵詞的原因。

  講座中,卜工先后從寶藏坑的遺跡結構、寶藏坑的主題結構、組合結構典型舉例、邏輯講述牧野鷹揚四個部分展開對三星堆的解讀,詳細說明了三星堆寶藏坑作為一個有機整體,反映了古蜀王朝的經歷和社會抉擇,具有深刻的歷史內涵。

  “蜀出川援周是史詩級別的歷史壯舉,是文明互動的經典案例,是彪炳史冊的中華傳奇。”卜工總結道,“過去,人們只是從歷史文獻的記述上了解牧野之戰,對古蜀舉國搬遷進入散關、古蜀王朝歷史性抉擇的反復過程缺乏了解,古蜀在融入文明主脈的過程中,驚世駭俗的歷史作為及深刻影響遠遠超出了它自己的那個時代,三星堆寶藏為品味這段歷史再現出難以忘懷的精彩片段。”

  北斗崇拜

  古蜀人按北斗星陣布置坑位

  一號坑西側或存有一個坑位

  “三星堆再發掘后,各種假說紛至沓來,古蜀文明已然成為當今中國考古最熱門話題,但針對三星堆深度的、綜合的考古學觀察相對薄弱。”在卜工看來,面對三星堆如此豐富而珍貴的考古資料,首先將其遺跡結構與器物結構研究透徹,是重中之重。而如今,在八大寶藏坑發現之后,卜工經過數年的研究,提出了關於寶藏坑遺跡結構的最新觀點——古蜀人按北斗星陣布置坑位,因而在一號坑西側可能還存有一個坑位。

  “其中屬於早期的六座寶藏坑是統一規劃,分步完成,其順序是一號坑,然后是四號坑,接著才是三號、七號、八號和二號。一筆連下來,北斗星陣的模樣就躍然紙上了。”卜工進一步解釋道,北斗七星由瑤光、開陽、玉衡三顆組成斗柄,由天樞、天璇、天璣、天權四顆構成斗身,目前,一號和四號坑組成的斗柄是殘損的,因此推測在一號坑西側還存在一個表示瑤光的坑位或標志建筑。

  卜工提到,北斗星的形象在中國古代其他遺址中也有體現,比如河南鄭州滎陽青台遺址和河南鞏義雙槐樹遺址中,都發現了以陶罐擺放的“北斗九星”圖案遺跡。專家認為,這一發現表明5000多年前的“北斗”崇拜是當時仰韶先民的信仰之一。

  誤讀金杖?

  不是權杖是卷軸

  是古蜀人的“金紙盟圖”

  在三星堆遺址一號坑中,曾出土一件獨一無二的珍貴文物——三星堆金杖。杖長142厘米,直徑2.3厘米,由純金皮包卷,上端雕有精美圖案,制作工藝為先將純金捶鍛成金皮,修整雕刻后包裹木杖。圖案採用雙勾手法雕刻,線條纖細醒目,立體感強,為當時高超工藝。金杖上端圖案分三組,每組含兩鳥、兩魚、兩箭。它作為國家一級文物,還被列為禁止出國(境)展覽文物,其歷史價值和文化意義不言而喻。然而,在卜工看來,將這一器物認作“杖”實際上是一種誤解。

  “它既無杖頭又無秉持部分,是金皮木心,由整張金箔卷包而成。這種能卷能舒的功能特點與字畫卷軸完全相同,因此,稱其為金箔卷軸才名副其實。”卜工表示,“無獨有偶,金箔上恰恰鏨刻有一幅令人費解的圖案,所以,弄懂其內容才是解讀金箔卷軸的關鍵所在。”

  沿著這一思路,根據卷軸上的圖案,卜工分析出這是一件“金紙盟圖”:“有研究認為,圖中的魚鳥象征著魚鳧王,箭是與蜀王結盟的矢族。據寶藏坑年代和相關資料,這種認識有一定合理性。我認為圖中內容當與秘密結盟有關,而一號坑的主題就是踐行盟約,制作金箔卷軸,正是為了保護此圖不受損壞。”

  經過前后兩次發掘,三星堆遺址出土了近2萬件珍貴文物,如何從如此豐富的發現中,尋覓到歷史演進的線索?卜工表示:“寶藏坑中,大量的珍稀瑰寶令人眼花繚亂,但每坑都有一件器物最為光彩奪目。”在卜工看來,這些器物清晰地講述出了古蜀歷史的重要進程,既是提綱挈領的領軍重器,又是畫龍點睛的主題概括,更是禮儀制度和決策機制的歷史見証。“這些上古時代的燦爛文化,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但融入與參與中華文明偉大歷史進程的壯舉永載史冊。”(成都日報錦觀新聞記者 王茹懿 文/圖)

(責編:章華維、羅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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