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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回醫簡”的主人應該是西漢外交家張騫

2024年09月26日2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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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回醫簡”是2012年冬在成都天回鎮從西漢墓葬中發掘出來的無價之寶,是中國考古的重大事件,對中醫發展歷史的研究具有深遠影響。專家們認為,四川自古出中醫大師,素有“中醫之鄉”“中醫藥之庫”的美譽,川派中醫藥影響中國醫壇2000多年,與“天回醫簡”有關。

以成都中醫藥大學為代表的研究機構,集中優秀專家學者對這批在水中浸泡了兩千多年的簡書進行了精心整理和耐心拼接,得到930支醫簡,2萬余漢字(構成8本醫術),出版了研究報告,成績值得充分肯定。特別是專家們發現,這套醫簡是失傳的“扁鵲醫書”,醫簡的主人是“弓大人”。2024年5月5日央視大型文化節目《簡牘探中華》專門介紹了“天回醫簡”和“弓大人”,影響很大。我們認真觀看了央視節目,閱讀了相關文章,覺得“弓大人”究竟是誰?還值得深入研究。因為研究者們隻專注醫簡,沒有闡述為什麼同時出土了4台“紡織機”和一部“醫馬術”?如果是純粹的醫學家,為什麼要攜帶4台“紡織機”模型?這個問題一直被回避,幾乎沒有與醫簡同時討論。其實答案很簡單,“弓大人”一定是對醫學、騎馬和紡織都感興趣的大人物,可能是一位既研究醫學又研究紡織的旅行家,絕不是單純的醫生。查閱西漢的所有旅行家,其中隻有中國第一位外交家張騫符合這個條件!張騫在大夏發現邛杖與蜀布,蜀布與紡織機有關,因此對紡織感興趣!在古代“弓”姓等同“張”姓。同時,學者們在醫簡裡還發現“塞”字與“寒”字,實際上這是對“騫”字的誤讀!“天回醫簡”還出現“廢丘”“濟北”和“都昌”三個地名。在古代,“廢丘”在今陝西咸陽、西安一帶,“濟北”“都昌”在今山東省。在“天回醫簡”中還記載了四川的藥物如巴豆、蜀椒,發現“徙”“詐”等與醫學無關的文字,這兩個字在古代分別指“犯罪流放”“冒充官員”等意思,正好符合張騫曾經被“判處斬頭,用爵位贖免死罪,成為普通平民”的身份。顯然,“張騫”的名字,就隱藏在“天回醫簡”之中,“弓大人”就是“張大人——張騫”!張騫與西漢名人四川的司馬相如、卓文君、落下閎、文翁等同朝為官,往來密切,晚年長住蜀地,死也不離開成都,后葬於天回鎮老官山。

“弓”姓和“張”姓在古代被認為是同宗,這源於一個共同的歷史人物——揮。揮是黃帝的孫子,被認為是古代重要武器弓矢的發明者。由於揮對社會的重大貢獻,特別是發明了弓箭,黃帝的后代顓頊賜予揮“弓長”的官職,並最終賜姓為張,這使得揮的后代中一部分以“張”為姓,而另一部分則以“弓”為姓。這一歷史背景表明,弓姓和張姓在古代實際上是等同的,共享一個祖先,即揮公。此外,河南省濮陽縣有一個張揮公園,每年吸引許多張姓和弓姓人士前來祭拜,進一步証明了這兩個姓氏之間的緊密聯系和共同祖先。這種聯系不僅體現在姓氏上,還體現在文化傳承和家族認同上,形成了獨特的姓氏文化。所以學術界認為,弓姓與張姓在古代被視為等同。‌

自古以來就有民間傳說,在成都天回鎮老官山埋葬了一位古代大官員,因此叫“老官山”。這位大官是誰?沒有史書記載。

經國家文物局批准,2012年7月至2013年8月,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和荊州文物保護中心組成考古隊,對位於成都金牛區天回鎮土門社區衛生站東側的西漢墓地進行了搶救性的考古發掘。已發掘墓葬4座,M1、M2、M3為一組,M4為一組。墓葬為豎穴土坑木槨墓,4座墓葬槨室內器物多遭擾亂,但墓葬底箱隨葬器物保存較好,位置基本未變。從墓葬形制和出土重要遺物分析,應是一處有較高身份地位的西漢木槨墓墓地。出土遺物共計620余件(不含簡牘),其中漆器240余件,陶器130余件,木器140余件,銅器(含錢幣、漢五銖錢)100件,另有少量鐵器、竹編器、草(棕)編器等。其墓葬年代推測在漢景帝(157-141BC)、漢武帝(141-88BC)時期 。

在1號墓M1有墓主年代和身份信息。墓中發現了漢武帝時期的五銖錢,50多片木牘上記載了漢武帝時期的法律文書(稅收制度等),還有一部分木牘記載的是求子巫術。M1墓為雙棺夫妻合葬墓,出土物品有耳杯、盤等。M1墓中出土的漆器上有“景”銘文。這裡“景”應該是指“景帝”的謚號,說明是景帝所賜的遺物,說明1號墓主非同一般。漢景帝劉啟(前188∼前141),在位16年,繼承和發展了其父漢文帝的事業,與父親一起開創了“文景之治”﹔又為兒子劉徹的“漢武盛世”奠定了基礎,完成了從文帝到武帝的過渡。

特別有價值的是,在2號墓M2的“夾層”裡發現了4部蜀錦織機模型,以及15個彩繪木俑。織機上殘存絲線和染料,以及木俑身前的銘文。通過對墓主顱骨的鑒定,這是一位45-50歲的女性。4部織機中,一部織機略大,高約50厘米、長約70厘米、寬約20厘米﹔另外3部織機則略小。漢時成都蜀錦織造業十分發達,朝廷在成都設有專管織錦的官員,因此成都有了“錦官城”稱謂。這些木俑或立或坐,手臂的姿勢也各不相同,根據木俑形態來推斷,整個狀態如同再現了一幕紡織工勞作的圖景,其中還有一名監工正在監督。如果按木俑與現代人的身高比例還原織機到原來的大小,應達到3米多高,4米多長,所有部件組合起來,或有一間十數平方米房間大小。

這4台織機模型,是我國發現的唯一有出土單位、完整的西漢時期織機模型,填補了我國絲綢紡織技術的考古空白。中國絲綢博物館歷時三年,用老官山漢墓出土的提花織機,成功復制出復雜的“五星出東方利中國”錦,完美印証了之前新疆著名學者武敏認為“五星出東方利中國”錦是成都錦的論斷。這被視為填補世界和中國絲綢織造研究史的重要發現,在國內外產生巨大影響。

在3號墓M3發現了近千支竹簡,經過解讀其中大部分為醫書。出土醫簡920支,分兩處存放,編號M3-121共736支(含殘簡),內容涵蓋診斷、病例、病症和經脈針灸等,相當豐富。除此以外,編號M3-137共有竹簡184支(含殘簡),內容為《醫馬書》即獸醫專著,也屬於首現。同時,M3還出土了完整的人體經穴髹漆人像,高約14厘米,五官、肢體刻畫准確,白色或紅色描繪的經脈線條和穴點清晰可見,不同部位還陰刻“心”“肺”“腎”“盆”小字,應是迄今我國發現的最早、最完整的經穴人體醫學模型。

據專家介紹,“天回醫簡”出現“廢丘”“濟北”和“都昌”三個地名。古代“廢丘”在今陝西咸陽區域興平市東南約4公裡的阜寨鄉(南佐遺址),但2019年的考古發現確認周懿王都城的犬丘在西安市長安區高橋街道東馬坊村,這裡也是雍王章邯的都城“廢丘”。“濟北”國是楚漢及漢時的一個諸侯國,大致位於山東西北部。“都昌”也是古地名,原地址在今山東省巨野縣昌邑村。《讀史方輿紀要》第三十五卷有載:都昌故城在縣東北。漢置都昌縣,在今昌邑縣界。再如《漢書·地理志》所載:北海郡,景帝中二年置。屬青州。都昌,有鹽官。總之,“都昌”為漢初所建,歸屬齊國境內。齊國(前1046年—前221年)是中國歷史上從西周到春秋戰國時期的一個諸侯國,分為姜齊和田齊兩個時期,疆域位於現今山東省大部、河北省南部。在“天回醫簡”中有漢代“齊語詞匯”,如發現“徙”“詐”“齊刀”等字樣。醫學專家說在齊語中,“徙”為“癬”意,“詐”為“卒”意,“齊刀是”齊國貨幣。專家斷定,“天回醫簡”主體抄錄於西漢呂后至漢文帝時期,這個時期正是著名醫學家倉公生活時期。墓主下葬年代在景、武之際,其年輩與倉公弟子相當。墓中出土的兩個耳杯上寫有“弓”字,說明主人姓“弓”。醫簡還記載了四川的藥物如巴豆、蜀椒。 可見,醫簡是經倉公傳至墓主人(弓),而由齊入蜀。其實,“徙(xǐ)”主要指遷移、搬家、流徙、徙邊。在古代“徙邊”是一種刑罰,把有罪的人流放到邊遠地區,古代四川就是“西南夷”,屬於邊遠地區。“詐”,《說文》,欺也﹔《爾雅》,詐,偽也﹔荀子·脩身》,匿行曰詐﹔《呂氏春秋·義賞》,繁戰之君,不足於詐﹔《呂氏春秋·務本》,無功伐而求榮富,詐也﹔《史記·陳涉世家》,詐,冒充 ,如:乃詐稱公子。這說明,墓主是陝西人(廢丘),醫簡來自山東(濟北、都昌),因為犯罪流放到四川(徙),在四川居住多年(巴豆、蜀椒),冒充著官名(詐)。這些與醫學無關的詞匯與文字,指明墓主就是張騫!張騫是陝西人,因為戰場有罪取消“博望侯”,來到四川不敢再用“博望侯”官銜,所以老官山不敢公開說“張騫”的大名。

四川大學考古系原海兵同志認為,老官山漢墓中尤以M1保存人骨最佳。M1墓葬的墓主男子身高近1.7米,超過現代四川人近4厘米,生前或愛好騎射,是個名副其實的“高富帥”。根據四川省體育局編著的《2010年四川省國民體質監測報告》,45-49歲年齡組男性平均身高為166.0厘米,40-44年齡組女性平均身高為155.7厘米。分別比M1墓中男子和女子矮了3.91厘米和4.52厘米。根據人骨鑒定方法可知M1包含兩例個體,男女各一例,男性死亡年齡大致在45-50歲,女性大致在40-45歲。M1男性墓主身高約169.91厘米,女性墓主身高約160.22厘米,與同時同地人群相比,身材均較為高大健碩。尤其是男性墓主表現尤為突出,其身體整體發育狀況不僅遠超西南地區的古代人群,同時也超過西南地區現代人群的平均水平,甚至超過我國北方地區很多地點的古代人群。原海兵同志推測,M1墓主男女兩性身材均相對高大,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與北方人群相關的信息,“或許暗示其可能有北方人群基因的傳承”。通過觀察發現M1墓中男性墓主全身骨骼發育均較為強壯,尤其是上肢左側肘關節和右側肩關節周圍肌嵴發育最為顯著。這些肌嵴可能與兩側上肢長期用力內翻,上肢肌肉群不斷內收與拉伸活動有關,結合歷史材料可能與墓主日常的張弓射箭活動相關。墓主的兩側股骨頸處(兩側髖關節)可見所謂的“騎馬人小平面”發育,這預示著墓主可能有長期的騎乘行為。此外,墓主下肢膝關節、踝關節周圍均有發育的肌嵴,尤其是骨骼兩端表現明顯。綜合分析,原海兵同志認為,M1男性墓主生前可能有長期的騎馬、張弓射箭等行為,可能曾有一段戎馬生涯或者在生活中是一個尚武、愛好騎射的游獵者。這是誰呢?我們來看張騫。

張騫(前164年─前114年),中國漢代杰出的外交家、旅行家、探險家,富有開拓和冒險精神,被稱為“絲綢之路的開拓者”“第一個睜開眼睛看世界的中國人”“東方的哥倫布” 。他將中原文明傳播至西域,又從西域諸國引進了汗血馬、葡萄、苜蓿、石榴、胡麻等物種到中原,促進了東西方文明的交流。張騫受漢武帝劉徹(公元前156年7月14日—公元前87年3月29日,在位54年)招聘出使西域。張騫與四川關系密切,在成都有很多關於他的民間傳說。成都有一條君平街,是為紀念西漢思想家嚴遵(嚴君平)而命名的街道。嚴君平是著名道家學者,臨邛萬石(dàn)壩嚴河灣人,本名庄遵,在算命之前,曾是石室書院的老師。他懂陰陽,西漢初期以卜筮耆龜給人看相為業,后來隱居並有很多著作。傳說西漢張騫鑿空西域,行到一條大河邊,看見一個牛郎在河邊牽牛飲水。他渡過對岸,又看到一個婦人在河邊織布。他上前打聽這地方叫什麼名字,那婦人並不回答,把支起織布機的一塊石頭取下來,遞與他說:“你回去問問蜀中嚴君平便知曉了。”張騫帶著這塊石頭回到成都,找到那位在成都賣卜的嚴君平。嚴君平一看那塊石頭,大吃一驚,說:“啊呀!那裡便是銀河嘛,你看見的一個是牛郎星,一個是織女星。”張騫便將那塊從銀河帶回來的支磯石送與嚴君平。於是,支磯石便留在成都,那條街便叫支磯石街。成都確實有一條“支磯石街”,同時又有一條“君平街”,至於張騫是不是真的去了天上已無從考証。但這個流傳了數百年的民間傳說,正好把張騫與紡織女、牛郎(馬夫)、巫術、算命、醫學等聯系起來,與天回鎮老官山西漢墓出土文物特征十分吻合。

張騫是否真的來到了成都?又是否見過道家學者嚴君平?2017年12月20日,著名考古學家王仁湘圍繞著這一系列謎團進行了梳理。據他考証,張騫遇見織女的傳說,不足為信。但據史書記載,張騫第二次出使西域(前119年—前115年)的確曾通西南夷,因之行蜀到達成都。王仁湘在明代官員、學者曹學佺所著《蜀中廣記》中的《嚴遵傳》裡發現,文中引述了南朝梁人宗懍《荊楚歲時記》中的一個傳說:張騫出使西域訪大夏窮河源,回程時,他的船上載回了一塊大石頭。隨后,他運到成都,訪問了知天曉地的道家學者嚴君平。嚴君平告訴張騫,這是天上織女的支機石。成都的“支磯石街”與“君平街”相距1.6公裡。據王仁湘考証,嚴君平,史有其人,西漢時期的成都人,相傳是揚雄之師。王仁湘認為,張騫到過蜀郡成都,倒是確有其事。

據《漢書·張騫傳》記述,漢武帝在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后,開始“復事西南夷”。張騫向漢武帝報告了西域情況后,天子欣欣以騫言為然,乃令因蜀、犍為發間使,四道並出,皆各行一二千裡。那為何要到成都呢?《史記·大宛列傳》裡則充分講述了,“張騫說道,在大夏見到蜀地所產邛杖蜀布,那是大夏人由數千裡外的天竺購得。他推測天竺離蜀地不遠,所以貿易蜀地特產比較便利。”由此推測,由蜀往南經身毒(中國對印度的最早譯名)至大夏有商路相通,這才引起漢武帝極大興趣。為了通西域的西南行,張騫的足跡曾留在天府之國,曾駐足成都,尋邛杖、訪織女。《史記·大宛列傳》是這樣記載的:臣在大夏時,見邛竹杖、蜀布。問曰:“安得此?”大夏國人曰:“吾賈人往市之身毒。身毒在大夏東南可數千裡。其俗土著,大與大夏同,而卑濕暑熱雲。其人民乘象以戰。其國臨大水焉。”以騫度之,大夏去漢萬二千裡,居漢西南。今身毒國又居大夏東南數千裡,有蜀物,此其去蜀不遠矣。今使大夏,從羌中,險,羌人惡之﹔少北,則為匈奴所得﹔從蜀宜徑,又無寇。天子既聞大宛及大夏、安息之屬皆大國,多奇物,土著,頗與中國同業,而兵弱,貴漢財物﹔其北有大月氏、康居之屬,兵強,可以賂遺設利朝也。且誠得而以義屬之,則廣地萬裡,重九譯,致殊俗,威德遍於四海。天子欣然,以騫言為然,乃令騫因蜀犍為發間使,四道並出:出駹,出冉,出徙,出邛、僰,皆各行一二千裡。其北方閉氐、筰,南方閉嶲、昆明。昆明之屬無君長,善寇盜,輒殺略漢使,終莫得通。然聞其西可千餘裡有乘象國,名曰滇越,而蜀賈奸出物者或至焉,於是漢以求大夏道始通滇國。初,漢欲通西南夷,費多,道不通,罷之。及張騫言可以通大夏,乃復事西南夷。

這段話的關鍵在,“天子欣然,以騫言為然,乃令騫因蜀犍為發間使”,“及張騫言可以通大夏,乃復事西南夷”。“令騫因蜀犍為發間使”,就是命令張騫去四川犍為郡(今四川宜賓)親自主持其事,在犍為郡派遣出使各國的使者,這就是《史記·大宛列傳》裡記載的“乃復事西南夷”。這是因為漢武帝基於溝通同大宛、康居、月氏、印度和安息的直接交往,擴大自己的政治影響,徹底孤立匈奴的目的,欣然採納了張騫的建議。犍(qian)為,郡名,西漢建元六年(前135)置,治所先后在鄨縣(今貴州遵義西)、廣南(今四川筠連)、僰道(今四川宜賓西南)、武陽(今四川彭山東)。轄境約當今四川簡陽、新津以南,大足、合江、貴州綏陽以西,岷江下游、大渡河下游、金沙江下游以東,雲南會澤、貴州水城、金沙江以北地區。“乃復事西南夷”,就是說又從事通西南夷的活動了。西南夷,即西夷和南夷,漢時是對分布在今甘肅南部,四川西部、南部,貴州西部、北部,雲南和西藏昌都地區各少數民族的泛稱。顯然,張騫到過四川,並且晚年長期在西南地區工作。

張騫與西漢名人四川的司馬相如、卓文君、落下閎、文翁同朝為官,其年齡小於四川朋友,作為小兄弟的張騫對這些學者官員的故事和成就非常清楚。民間傳說張騫曾到過成都許多地方,在成都拜訪文翁(前187—前110)大人和司馬相如(公元前179年—公元前118年)故裡,到臨邛(今邛崍)看邛竹杖、拜文君井,喝了美酒,也到南充閬中看望落下閎(前156年—前87年)故裡。落下閎是今四川省閬中市人,西漢天文學家,太初歷的主要創立者,渾天說創始人之一。司馬相如,成都人,“漢賦四大家”之一。卓文君(前175—前121),臨邛人,著名才女。張騫要拜訪卓文君的出生地,看看“文君當壚,相如滌器”發生的地方,這些都在情理之中。

我們根據前面的分析進行推測。張騫晚年在四川主持西南夷工作,主要住在天回鎮老官山,時間有4年多(甚至更長)。因為積勞過度(即“大行”),於公元前114年在成都病死,享年50歲,與夫人同葬,下葬時間與老官山漢墓測定時間吻合(141-88BC )。隨身攜帶的醫學書(M3墓)是在漢景帝(157-141BC)時期由齊地(山東)學者抄錄,有些重要家具也是景帝時期的產物。由於長期騎馬射箭,對醫治馬病有研究,隨身攜帶《醫馬術》(M3墓)書籍。同時,喜愛蜀布蜀錦,對紡織機很有興趣,隨從人員(M2墓)保管4台模型。漢代初期採用道家思想治國,漢武帝又轉用儒家思想。張騫對道家、儒家思想都不排斥,與道家嚴君平(公元前86年—公元10年)的老師(不知姓名),與儒家蜀郡守文翁,往來甚密。這些逸聞趣事,在西漢的成都幾乎都是家喻戶曉,因此有了“支磯石”與“君平街”的民間神話傳說。

張騫因為耽誤戰機被免職。司馬遷在《史記·張騫出使西域》寫到:張騫,漢中人也,建元中為郎……初,騫行時百余人,去十三歲,唯二人得還。騫以校尉從大將軍擊匈奴,知水草處,軍得以不乏,乃封騫為博望侯。明年,騫為衛尉,與李將軍俱出右北平擊匈奴。匈奴圍李將軍,軍失亡多,而騫后期,當斬,贖為庶人……天子以為然,拜騫為中郎將,出使烏孫。騫還,拜為大行,列於九卿。歲余,騫卒。

文獻記載很清楚,張騫是漢中人。建元年間被任命為郎官,以郎官的身分應募,出使月氏。朝廷封張騫為博望侯。第二年,張騫擔任衛尉,因晚於約定的日期到達,判處斬頭,他用爵位贖免死罪,成為普通平民……后來皇帝授予他中郎將的官職,出使烏孫國……張騫回到朝廷后,被封為大行令,爵位排列在九卿之中。這裡很明確,張騫去世時為“大行令”(官名,在西漢初稱典客,掌歸降的各少數民族,景帝中六年改稱大行令,武帝太初元年改稱大鴻臚,又改其屬官行人為大行令),不是“博望侯”,他曾經被“判處斬頭,用爵位贖免死罪,成為普通平民,”因此在墓葬不能再用“博望侯”。此外,《史記》隻寫他是漢中人,沒說具體地點。死在在哪裡,葬在哪裡,都沒有說。還有,從文獻可知,張騫出使西域,后來又入伍打仗,說明他懂馬術和醫術,身體很好,否則難以遠行。同時,張騫在大夏見到邛杖與蜀布,說明他對四川紡織熟悉。我們的結論是,張騫真墓在成都天回鎮老官山。

(責編:袁菡苓、薛育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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